”杜明茶笑着说,“我爸妈过年也没人陪,太孤单了。
”
她吸了口气,郑重:“淮老师,谢谢您的招待,前天的事情就当”
沈淮与打断她的话:“你当我是什么?”
他凝视着玻璃窗上渐渐凝结起来的雾气,笑了一下,提醒她:“明茶,我很传统、保守。
”
“得了吧,”杜明茶说,“您从厨房玩到卧室又从卧室玩到书房、浴室,玩完镜子玩地毯,玩完地毯玩书桌,这算哪门子保守?”
沈淮与只凝神接电话,一手关好车门。
没有看到,在他身后不远处,手捧大束玫瑰的沈少寒猛然转身。
沈少寒早从邓言深那边听说杜明茶今年独自留校过年,他前两天脱不开身,今天才想带礼物来看看她。
只是不曾想,竟然在这儿遇见沈淮与。
沈少寒并没有多想,他捧着玫瑰,拎着礼盒过来。
沈淮与没有转身,他在和手机那边的人说着什么,声音低沉。
离沈淮与还剩五步远的位置,沈少寒清晰地听到沈淮与手机传来的炸毛控诉:“全身上下被您种的全是草莓印了,您还好意思和我说传统?”
第39章玫瑰“……省点水。
”
沈少寒手里的礼盒差点坠落在地,他定了定心神,勉强站住,惊异地看着沈淮与。
刚刚,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耳侧有着涓涓细细的风,沈少寒只听那传来的声音熟悉,来不及仔细分辨,沈淮与侧身,手中仍拿着手机,目光淡然。
都说沈淮与和沈从鹤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其实并不是,他最像沈从鹤的,还是眼睛。
深浓藏暗,不怒自威。
沈少寒微微低头。
他没出声,担心打扰了沈淮与。
只是沈少寒心中也纳罕,为何沈淮与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新年之前,沈淮与一连拒绝了好几个邀约自从沈从鹤过世之后,沈淮与就再也未和白静吟一同吃过年夜饭。
毕竟往上数几代是一家人,沈父极力邀请沈淮与去他处过年,却仍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