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誉了。
”荣幼慈不由想起昨夜,那个男人一边暴戾摧残她,一边赞誉她姿色倾城。
她感到冷,冷入骨髓,即使一口气喝完了温热苦涩的避子汤药,也还是冷。
喝过药,承乾殿的宫人们抬轿送她回武寿宫――初夜被人夺走了,她才能去见夫君十五阿哥一面。
荣幼慈坐在轿子里,心事重重。
她不知等会儿该如何面对夫君,那样的场面想来会很尴尬。
恐怕夫君十五阿哥也正发愁,不知如何面对她这个违背妇?缘母=?。
没过多久,轿子已然停在武寿宫门前。
比起其它宫殿,武寿宫显得格外清寒孤僻。
荣幼慈攥紧了帕子,忐忑不安地下轿。
刚下轿,便见到一位面容清俊、身材瘦高的少年郎――
“夫人远途从祈国而来,辛苦了。
请进屋来歇息,我已吩咐下人备好了茶点。
”少年郎的声音有些沉郁,与他十四岁的年龄并不相符。
而他的行事作风更是让荣幼慈暗暗诧异――他没有流露出丝毫尴尬或是局促,反而像是完全不知道妻子已经被他父皇破了身子。
不论如何,夫君竟特地站在武寿宫门前等她,这一点已经让荣幼慈稍微心安。
“妾身谢过夫君。
”荣幼慈福身,随着夫君走进屋。
说起来,她比夫君还要年长一岁,可夫君却比她想象中沉稳得多。
桌上不止备了茶点,还备满了佳肴。
可惜荣幼慈喝了苦药,没什么胃口,对于佳肴珍馐提不起兴趣。
她不想拂了夫君的好意,便勉强吃着早膳。
少年郎看出她的心思,温柔地说:“若是不合夫人的胃口,我便让下人撤了这桌,再做合夫人胃口的菜。
”
“不用不用,这些已经很好了。
”荣幼慈解释:“妾身只是现在没什么胃口,多谢夫君。
”
“以后便用你我相称吧,不必拘礼。
或者唤我亦衡――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面露歉意:“嫁到武寿宫,终究是委屈你了。
”
荣幼慈昨夜已经做了背德之事,对夫君心怀愧疚,而夫君待她的态度还如此包容谦和,让她不禁更加愧疚:“亦衡,其实是我……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