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六:
陈藜忽然把人给抱紧了,像是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他好了,搂着又亲又啃,吻着耳朵粗声喘:“哥哥的小骚犊子……嗯!小浪货儿……!”
陈藜这是被撩拨疯了,嘴里全是在床上才说得出口的骚话,还捏过麦苗的脸,凑过去吮他的脖子。
麦苗用手推一推他,嘴里软绵绵地哀求:“轻些……”
那狰狞的牙印周围,尽是青紫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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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叩响。
陈藜推开门进去,虞主任在窗边一回头。
看到来人,他也不急着把烟头掐灭,只扬一扬下巴,说了句:“坐。
”
陈藜坐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
这桌子的主人应当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桌子每一样东西都摆得很齐整。
虞主任抽完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前。
他拿出兜里的烟,又低头含了一根,点燃。
他接着把烟包和火柴盒递给陈藜。
“陈同志,这里没有外人。
”他吁出烟,“都是自己人。
”
陈藜接过烟,也咬了一根。
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袅袅白烟里,那眉宇间隐藏的焦躁和暴戾,都仿佛在一夜之间被被抚平了。
“老冯呢?”陈藜眯着眼,看看这个办公室,问了一句。
虞主任:“冯主任上个月刚调去首都了。
”他靠着桌沿坐着,朝陈藜伸出手,“虞少棠。
”
陈藜也伸手,和他一握:“虞同志,幸会。
”
舞蹈班里,一个女学生拉来了一张椅子:“没关系,你就坐这看罢。
”
麦苗抓紧挎包,一脸感激地冲人家笑一笑,跟着就小心地坐下来。
“不热嘛……”女学生一脸奇怪地嘟哝。
大热天的,脖子怎么还缠着一块方巾,不怕出痱子么?
麦苗什么也没听见,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前头跳舞的青年男女,眼里尽是向往。
虞主任把一张纸连着钢笔递给陈藜,那张纸上标头印着几个红字《申请配偶登记书》。
虞主任:“填完了,你去楼下的窗口,补办个户口本。
”
陈藜拿起笔,“唰唰”地写,头也不抬:“用不着,就把我登在他一个户口本。
”
填好了以后,陈藜把申请书两手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