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之前来的那个人,可能是他。
”
“不会吧,他半夜三更来这儿做什么?”
“或许是路上累了,进去,歇个脚?”这话说出来,我便突然感到荒唐,要是宅门原本就是开的,他进去歇脚倒说的过去,但为了进来歇个脚,把这凶宅的门锁封条都拆了,似乎不像是吞赦那林会干出来的事。
只是那只红色头翎的兀鹫.....
身后莫唯忍不住笑出声:“秦染老师,你这艺术家的脑回路还真跟一般人不一样,你不是在和我说冷笑话吧?”
“哈哈。
”我干笑一声,又喊了两嗓子,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声音在这雾气蒙蒙的古宅里回荡,听起来分外瘆人。
“秦染老师,那里,是不是有个影子在爬......”
我吓一跳,看向莫唯摄像头对准的右边庭院回廊,灯光照进雾里,就像隔着磨砂玻璃,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我仍是本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结果他哈哈一笑:“逗你玩的。
”
“我靠,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我松开手,握拳砸了一下他的肩头。
此时,扑簌簌的一声,像是鸟类振翅的声响,正从他拍摄的方向传来。
是鹫兄吗?我精神一振,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跨过一排东倒西歪几乎成了废墟的栏杆,翻进了回廊之中。
回廊幽邃深长,弯弯曲曲,似是巨兽的肠道。
“秦染老师,你慢点。
”莫唯紧跟上来,笑道,“你这胆子,怎么时大时小的?”
廊下垂挂着许多破烂的布条,是暗红色的,上面缀着核桃大小的铜质风铃,稍有不慎擦到,就发出一阵诡异空灵的声响。
兴许是吞赦那林不在,我感觉这儿简直比他住的那个山洞庙还要恐怖,本能地握紧了胸口的护身符,却又忍不住好奇:“你刚才说,这凶宅有个传说,什么传说?这里发生过什么?”
“你真想知道?”莫唯压低嗓音,“我怕告诉你,你连一秒都不敢多待。
”
“我有那么耸吗?要你说就说。
”
“那你可得答应我,听了不许跑,要陪我把这里拍完。
”
“.....行,我奉陪到底。
”
莫唯笑了一下,加快脚步,和我肩并肩:“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是这镇上的老人告诉我的。
他说,这古宅有几百年历史了,以前是这块儿一个富商的府邸,那富商家里原本人丁兴旺,后来遭了一场大难,全死光了,虽然说吧,也算是这富商自己作死活该·,可他家里人也太惨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