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上滑到胸前,眼神阴郁。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站起身来,扯过旁边的浴巾披上,却被他一把环住了腰,脚下一滑,又坐进了水里。
他低下头来,似要吻我,我一个激灵,猛推了他一把。
“出去。
”我喘息急促,“我告诉过你,我的界限是什么。
”
我满以为明洛会负气离开,未料他竟一反常态地幽幽笑了:“我的裸口体都被你画遍了.....让我看看你的,就不行了?我跟你在一起四年,你不愿意和我上床,和我结婚,我可以等.....我等了那么久,直到我.....可现在呢,我又等到了什么,阿染,你告诉我?我是等到了你的移情别恋吗?”
我压低声音,盯着他:“我再说一遍,出、去。
”
浅褐的双眸盯着我,映着浮动的水光,宛如幽深的大海。
我突然感到内心泛起一丝寒意,攥紧了身上的浴巾。
明洛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尽管他的变化其实是一点一滴的,从初见时的玩世不恭,到温柔浪漫,再到患得患失、偏执易怒,但即便是一年前导致我们分离的最后一次争吵时,他也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仅仅是摔门而去,说留给我想清楚的时间,如果要一直画他,就跟他结婚,否则就分手,诸如此类重复过数遍的言语逼迫,但从未如此刻,这样悄无声息的侵入我的空间,这样越界。
我甚至有点害怕,害怕他会和吞赦那林干出一样的事情来。
“阿染,在我离开的一年里,你后悔过,遗憾过,是不是?”
他松开环住我的手,没有试图扯开浴巾。
我松了口气。
诚然,在知道他的飞机失事后,我后悔过,但并不是后悔没有接受他的求婚,这件事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商榷的余地,我后悔的是自己太过高傲,没能放软态度,哪怕是搪塞哄骗也好,把他留在江城,他就不会出事。
但好在,他并没有死,可我们的关系也回到了那个解不开的死结处。
我点了点头,低低道:“我当然想你。
可为什么一定要结婚,要上床,我们朝夕相伴,你玩你的音乐,我画我的画,不是很合拍吗?我说过,你要是实在有需求,我不介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