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养的这鸟记仇,我一来就欺负我,还想抢我的脚镯!”我赖在地上,痴痴仰望着上方倒映着我身影的蓝眸,向他探出手去,“你......能扶我一下吗?”
他静立了片刻,终是伸出了手,握住了我因采矿而磨得粗糙发红的手指。
与我有些粗糙的手相比,他的手指温凉光滑,没有一点茧子,像质地最上等的玉石,我强忍住想要摸一摸的冲动,坐了起来。
将一个盒子递给我,他道:“此药,可以活血,化瘀。
”
“多谢。
”我接过药,心虚地垂下眼皮,便将裤管捋起来,抹了些药膏在手心,装模做样的擦在脚镯的位置,并夸张地嘶嘶吸气。
一抬眸,不经意发现他竟然在看着,我给脚上药。
我更心虚了,紧张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就将自己的脚镯摘了下来,给他递了过去:“白哈尔喜欢我的脚镯,你又给了我药,要不给它,当谢礼?”
他一怔,好似才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却没伸手接。
“不必。
”
“哦....”我悻悻地戴回了脚镯,将药膏递给他。
“你留着便是。
”
“真的吗?”我想起他之前强忍痛苦的神态,“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他眉心一拧:“我不曾受伤。
”
“胡说,我瞧见你方才都出汗了,嘴里,还有血。
”我小心翼翼地问,不敢提及之前听见的他与他母上的对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摇摇头,不语,盘腿坐下,双手结印。
“你伤若好了,便快些离开。
”
“哪有那么快呀,刚涂药就能好。
”我嘟囔道,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戴着一枚红玉髓的扳指,不由精神一振。
“你知道,在哪可以采到红玉髓吗?”我学他一样,与他面对面盘腿坐下,托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