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经时点点头,直接吩咐道:“换我去,材料准备好。
”
说完便直接走出会议室,留下满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当地的龙头企业每年都会收到政府或软或硬的政治性指标。
作为纳税大户,更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同时也是企业树立良好社会形象的渠道。
但这些不涉及商业利益的合同,根本轮不到霍经时本人亲自出马。
也只有霍经时身边那位偶然见过夏行星几回的特助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
霍经时的特助是个不到三十的白领丽人,办事干净利落,人狠话少。
公司里比她大的小的皆敬称一声“于姐”,此刻正陪老板坐在前往市重点实验高中的车上,去谈一笔根本不计算在霍式盈利范围内的资助投资。
车厢内忽然响起清冷低沉的声音:“于助。
”
于荔低眉回头,准备洗耳听领老板的吩咐:“霍总,怎么了?”
霍经时坐在后排,没有抬头,一边用笔记本批示资料,一边问:“你……家里有弟弟妹妹吗?”
于荔讶异地挑了一下出门前精心修过的柳叶眉。
霍经时极少会和她谈起工作以外的事情。
她稍微回过身,望见坐在车后排的人侧面轮廓线条立体,清明深邃的眼如深渊沉潭,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手上翻着的文件许久未翻动一页。
人精如她,想起之前霍经时亲自嘱咐她买的一些青少年用品,斟酌着道:“弟弟妹妹没有,外甥倒是有一个。
”
“嗯,多大了?”
于荔收好她心里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包,默默接受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上司真的跟她开启唠家常模式的事实,微微一笑道:“上高中了。
”
“噢?也在安高吗?”夏行星的事,霍经时很多都是吩咐于荔去张罗的,便没有瞒她自己家里新住进来了一个小孩。
“是的霍总。
”
霍经时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却穷追不舍:“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于荔猜测是冷淡严肃的老板搞不定家里借住的小子,哪儿能不赶紧给他递台阶:“关系……很一般吧。
”
“主要是青春期的小男孩都叛逆,有时候混起来能气得他爸妈牙痒痒的,谁也劝不动,我说多了他也不爱听,发脾气,不过这个年纪的小男生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