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回来的时候递给夏行星一袋东西。
“给我?”夏行星疑惑看他,慢慢打开包装。
一副新的套尺、一本英语词典、一个小巧的地球仪,这么普普通通的几样东西标签上的价格令人咋舌。
“你的尺子磕断了一角你没发现?容易割到手。
”霍经时开家长会的时候在他的笔袋里看到的。
英语字典已经脱页泛黄,地球仪的经纬线也因为时日年久变得模糊,找起来费眼力。
知道让夏行星自己去选他也是推辞,霍经时索性自己去买了回来。
夏行星心头一跳,唇瓣微张,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在心尖蔓延。
那些文具都用惯了,旧的坏的他都无所谓,能用就行,再说高考也没几天了。
但确实被霍经时说中,那把尺子割手,不止一次,蹭破皮肤,但他都懒得换。
这些原本连自己都忽略不在意的小事忽然被人拿出来如此郑重地对待、解决,心里窜过一股电流。
伊璇课间在他耳边惊呼的那句“大帅哥对你也太好了吧”忽然跳出来在夏行星耳边回响。
“谢、谢谢。
”
霍经时一打方向盘:“不用。
”
一时无话。
装文具的牛皮纸袋让夏行星觉得烫手,连带着腕上手表也温度升高。
秒针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伴随着夏行星的心跳声,有节律地震动。
他的目光移到男人节骨漂亮的手腕,冷白的皮肤、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让他自己左手被腕表覆盖的那一小块皮肤也滚烫起来。
他今天戴着霍经时送他的腕表。
仿佛被一只铐链锁住。
手一旦被锁住,心和人也无法幸免。
霍经时一直在试图踏进他的禁区。
对方越是表现得神情自如,夏行星越是坐立难安,心中仿佛钻进了一直蚂蚁细细啃咬,让人不得安宁。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仿佛有一簇火苗要将他燃烧起来。
他再也说服不了自己继续对霍经时这些关心的举动视而不见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