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
”我打断他,“还记得你回来那天吗?你和朋友报喜的时候,并没有回避我。
”
我没有再看他,也听不清他在解释什么。
把这话说出口,终于好受了一点。
像是给这么多年爱恋的一个交代。
只是想起那天的兴致冲冲和最后的落空,未免还是感到些许失望。
我曾经试想过,我以为凭我们两个人的做派,会让这段关系结束得体面。
到底还是没有想到如此戏剧性。
恍惚间做了一场梦,梦该醒了。
他从前允诺他和某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不一样,他说不会看低我的出身。
然而这带着清晨露水味道的承诺,终究在世俗体面的选择下不堪一击。
一辆车开到身边,发动机声音强行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话。
顾淮下车,拉开车门,回身朝我说:“上来吗?”
我本不想乘上他的贼船,奈何付泽此时在面前,我并无心思再纠缠下去。
于是我点了点头,走向敞开的车门。
顾淮在我进来后,躬身坐下,故意把车门关得很重。
我透过后视镜,看见司机皱了皱眉。
他还没叫司机开车,反倒是若有所思:“原来你不是贪图我的钱……”
“不是啊。
”我有意把字咬得很轻。
我仔细盯着他,余光又看见车窗外的付泽,那立在霓虹灯下的人影模模糊糊。
恍惚了一瞬,又冲顾淮笑道:“我不过是想和你买点玩具。
”
顾淮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在车内昏暗灯光下看不清情绪。
没等他回话,我贴近他,吻了上去。
我喝了一点酒,心跳可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