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上,意作安慰。
徐先生约我到的画展开在大学城里,往来的多是师生。
与惯常见到或冷清或热闹的艺术展不同的是,这里多添了几分鲜活的气息。
展示在厅前的作品,不是名家的画作,反倒是一连几年出色的毕业设计。
“好厉害。
”我由衷地赞叹。
“其实谁都能看得懂画,对美的鉴赏是人与生俱来的。
”徐先生在我身后道,“阿衡,你很好,没必要自卑。
”
徐先生很有分寸感,却总让我生发莫名其妙的抗拒心理。
也许我是生来就带着些叛逆。
他的规矩体贴总让我无所适从。
但其实我希望他对我更狠点、更粗暴点、更直接点,毕竟我不是什么值得怜惜的人。
……
“阿衡……”
中途去洗手间时,突然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就转过了头。
这声音太过熟悉,但是很久未曾听见,我一时不敢相信。
我差点忘了,付泽一直很喜欢逛画展。
哪怕后来我拒绝陪同他前去,他也会一个人去逛艺术展,拍下一些照片给我发来,再附上几条有趣的背景故事。
……
我答应了徐先生把今日交给他,却主动违约。
我借口今晚有事,看着徐先生开车离去,转身踏入了高贵的会场。
画展结束后,主办方还举行了一场规模不算大的晚宴,仅作交流,并不限制参与人士。
就在展馆隔壁的酒店举行。
我猜付泽会来,但并不能笃定。
于是在宴会上频频换杯,直到看见熟悉的人影。
我还拿身份证开了个房,这会走到付泽身边,把他拉到了原先定好的房间里去。
面对他的不解,我并没有作任何解释。
付泽衣袖下的手是绷紧的,我知道他在极力忍耐着。
他问我怎么回事,声音干哑。
我很久没有看到他,以至于我都以为他退出了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