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乱和尖叫中,小麻雀眼睁睁地看着罗璇锁上厂房的门。
这下,所有人都走不掉了。
失控的厂房里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做完这一切,罗璇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林国栋发烧了,需要静养。
”罗璇冷冷地说,“外面下着雪,你们徒步返县,没吃没喝,会冻死在路上的。
”
堆放物资的仓库里,重重的踹门声没有止歇。
踹门声越是重,越衬得厂房里一片死寂。
罗璇恍若未察。
她环顾四周,声音传遍整个厂房。
“我说今天来电,就一定今天来电。
”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们,一起等。
”
“谁都不许走。
”
……
罗璇的手机响了,是傅军。
“大家扫雪,已经很累了。
”傅军委婉地催问,“可以回去了吗。
”
罗璇环视厂房,而厂房内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她看着谁,谁就低下头。
“我们在擦洗厂房,满地都是水,这会先锁一阵子门。
”罗璇诚恳地说,“等我们把厂房里面扫干净了,再喊你们回来。
”
傅军应了。
罗璇挂掉电话。
“我以为你死定了。
”关系王喃喃道:“我以为你怎么都讲不过你舅舅……”
罗璇喘着粗气,抹了把头上的汗。
“道理,有什么好讲的。
”罗璇听见自己冷酷的声音。
听着“砰砰砰砰”的踹门声,她本应为自己强势霸道的做法感到紧张的。
或者因为好心错付而涌起愤怒。
可这些都没有。
罗璇按住自己的心,她竟然觉得畅快。
罗璇移开按住心口的手,举了起来。
她注视着自己的五指,慢慢合拢。
她并没有意识到。
她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
……
罗珏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
“这怎么能好意思呢。
”她有些慌乱地说,把信封推了回去,仿佛那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牛皮纸信封,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过年了,一点心意。
”对面的人又把信封推过来,“这种停水停电又过年的时候,您肯过来罗桑厂,是您敬业。
既然您敬业,我们不能不尽心。
”
两人撕扯起来,最后罗珏推脱不过,那人把信封塞进罗珏的口袋。
“我们罗桑厂,和你们公司是老熟人了。
”那人语气熟稔,“评估一个公司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