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话题都是跟投、入股、分红。
罗珏轻声说:“罗桑厂真的还有钱吗。
”
有女工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罗桑厂怎么会没钱呢?”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
”罗珏转过身,透过高高的栅栏围墙,看向考场深处,“请人入股,为什么不公开厂里营收,不公开财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闻言,看向罗珏,神情凝重起来。
“就是很奇怪啊。
”罗珏和戴眼镜女老师讲话,声音宛若闲聊,“罗桑厂港资母集团正在破产清算,谁都不知道母集团欠下多少债务,只是撤资能不能解决,债务要不要罗桑厂来承担……”
她收住话题,轻轻“哎呀”一声:“老板找我,我得赶紧回去了。
”
罗珏转身离开。
……
考场门口。
女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那,还投吗。
”有人嗫嚅。
戴眼镜的女老师皱眉:“罗珏这次是来给罗桑厂做资产评估的,她说的话,我觉得可信。
”
“她是不是怕我们赚钱啊。
”有个圆脸女工不服气。
“罗珏不是这样的人。
”女老师摇头,“我的老师是罗珏的班主任,他特别欣赏罗珏,说她清高正直,有股傲气,宁折不弯。
”
众人不语。
终于,有女工犹豫道:“王婶,你们的本金,是不是最好拿回来?”
王婶拎着饭盒,只是“哎呀哎呀”地犯愁。
最后,王婶一跺脚:“小满是状元,罗珏也是状元,我们肯定聪明不过状元!”
“我这就让老王去找王经理,把本金拿回来!”
……
“出分了,出分了,万小满,之河省高考理科裸分状元!”隔着电话,关系王的声音也欣喜若狂,“万小满稳上清华!我们罗桑县真的出了个文曲星!”
“裸分状元?”罗璇问。
6月匆匆而过,罗璇的劳务仲裁官司还没结,整个人疲惫不堪,心情被撕扯至低落,闻言,不由得为万小满开心。
关系王滔滔不绝:“赵书记和之河市拍着桌子抢状元,说之河市那个状元根本不是省状元,成绩有水分,靠加分,不像我们万小满,不靠加分,裸分第一,这才是省状元!”
“我们罗桑县这些乡镇中学,一点资源倾斜没有,一点政策优惠没有,什么加分都轮不上,耽误了多少好苗子!若是罗桑县中学能多点政策优待,是不是还能得全国状元?我们罗桑县中学是不是能为之河省输送更多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