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中,他说:“李知柏,你是在和我解释吗?”
李知柏身子一缩,竟然感觉到害怕,明明白观岭的语气并不凶狠也不暴躁,就是很平静的语气。
李知柏不知何时已满脸泪水。
是怕的,怕死。
白观岭面无表情,自言自语:“又哭……”
周熏温柔缱绻道:“别怕……”
李知柏用抽抽噎噎的气音哀求周熏:“别抱我了……”
如果能活下去,他宁可跪着。
尽管周熏的怀抱确实很温暖。
那几乎是致命的温柔……
他是怎么做到在别人怀里向自己解释他不是生性放荡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白观岭不知怎么地笑出声来:“李知柏,你现在是不想当周太太了,想当白太太了是吗?”
他收回所有情绪,冷冷吐出两个字,砸在李知柏失魂落魄的脸上:“婊!子!”
李知柏被这句话冲击得脑袋一片空白,白观岭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
嘴里苦涩蔓延,完了,活不成了。
见他面如死灰,白观岭内心奇异地感觉平静,好像那些波澜都停止了。
周熏拥着木偶一般死寂麻木的李知柏进入电梯,离开公司回家。
白观岭绕开他们进入房间,去找季观雪。
三人交错而过。
季观雪跟淋雨的鹌鹑一样缩在墙角,将头埋在膝盖,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像个打架打输了又没有大人撑腰只好委屈缩在墙角哭泣的小孩。
白观岭瞥了他一眼:“季家怎么把你教得这么蠢?”
季观雪抬头看他,一脸的血和泪:“我输了,他被周熏抢走了。
”
白观岭摇了摇头,刻薄道:“你太蠢了,周熏又太无耻了,欺负你他都不会脸红的。
”
“你比他小七岁,在季家娇生惯养不经风霜雨雪,养出一副少爷的臭脾气,偏偏又不敢破坏规则。
”
上流社会那套规则,比如门当户对。
很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