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捏,像是在乱揉一块随意处置的肉,蓝玫紧紧拽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他扒下。
脸上明显的手掌印和因为争执反抗憋得通红。
她恨不得杀了这个杂种!给她一把刀,她现在就要杀了他!
她的杂种哥哥像是发情的种猪,哼哧哼哧地压在她身上,屈辱和愤怒潮水般地朝她涌来。
眼角的余光看到床底的空酒瓶子,挣扎着摸到瓶口,
“砰!”绿玻璃破碎的声音混着血水从男人的头上流下,以防万一蓝玫连续朝他脑后砸了好几下,直到他没反应了,她才回过神来,丢下手里剩的半截啤酒瓶子。
蓝玫慌张地爬起身,看了眼地上血泊里的男人,眼里的恨意丝毫没有减弱。
她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刀,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对她说,砍下去,他居然想强奸你,杀了他。
定定地看了许久,她把刀放下了。
套上件洗得褪色的旧衬衫,顶着酷热的太阳,梦游一样地顺着公路走了很久。
她不知道她该去哪儿,家里没什么亲戚能投奔,回去找她爹妈?他们只会说“小骚货勾引自己哥哥”,等那个杂种醒了,他也许会拿刀砍了她。
透过热浪的空气,眺望连绵的远山,这就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她想离开这儿,永远不回来。
为什么她会生在这里?
不知不觉,她沿着公路走到了镇上,她什么都没带,连车费也没有。
蓝玫想到了一个人。
她敲开叶思远家的门。
他看见她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有脸上的狼狈,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蓝玫不打算告诉他,只摇摇头,找他借几十块车费。
“你要去哪?”叶思远问她。
“县城。
”
“你去县城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借不借吧,不借我就走了。
”蓝玫转身就走。
叶思远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家里。
他让她在他家洗个澡,她浑身都是汗水,蓝玫拒绝了。
叶思远只好给她接了杯水,拧了把毛巾递给她。
蓝玫是不想来的,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但她想了一圈,也没其他人能找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蓝玫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叶思远倚靠在窗台上,也没说话。
半晌,他从床垫里掏出一盒香烟,熟稔地抽出一支递给蓝玫。
她接过烟,也没心情想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回忆着那些大人抽烟的样子,凑前让叶思远手心拢着火机的火苗,点燃。
很难受,很恶心,烟草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让她心里的痛苦稍微减淡了一点,手指颤抖着夹着烟,一口口地吸着,像是在喝什么药。
叶思远自己也点上一支,手撑着窗台,向外吐着烟圈,那蠢样子又跟之前的混混模样似的了。
“你见过我妈吧?”他忽然说道。
“嗯。
”
“她是不是个很好的人?是很好吧?她在外人面前都是很好的,没有人不夸赞她。
”叶思远没由来的说起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