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小块空间。
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骆嘉年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蹲下捡起不远处地上的手机。
将散到楼梯上的一些碎片捡起收好。
又回到刚才的位置,静静地站着。
低垂着眼,不像是悔改,到更像是无声的宣告。
他变得不像往常那个骆嘉年了,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深冬的夜晚寒意浸骨,骆嘉年还是穿着在屋里的一件薄绒的居家服,光裸的脚踝暴露在空气中,耳廓上已经结痂的冻疮附近又开始发红发痛。
但他就跟感受不到寒冷似的,静立在门口。
他仿佛在等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骆嘉年手脚都被冻得僵冷。
他背靠着门侧的墙壁蹲坐在地上,闭目像是睡着了。
金属门栓“啪嗒”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从门内溢出的暖色灯光宛如划破海上茫茫黑夜的灯塔的光。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滚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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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蓝玫带他去了骆勇的墓前。
她让他跪下,骆嘉年听话照做。
她没再说别的什么,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
”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松涛阵阵,鼻息间萦绕着肃穆清幽的气味。
墓园里少有人来。
数座石碑依次无言矗立,间错稀疏几个有鲜花果品。
墓碑上男人的照片无言地看着他。
这是他的父亲,骆勇。
眉眼间和骆嘉年有几分相似,浓眉阔面,寸许长的头发像钢针似的根根竖立。
这个在他遥远的童年印象里会托举着他骑在脖子上的,树一样的男人。
他已经几乎快要忘记他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