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也是寂寞的吧。
回去的路上,气压低得可怕。
白能感觉到Silver的心情很差,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车里的电台播放着聒噪的重金属摇滚,Silver听得烦躁,反手将它掐掉。
于是车里的空气更加沉闷,让人喘不过气。
白只当Silver是因为母亲病情的事,心情不好。
几次试图挑起话题却都被Silver敷衍地带过,他也有了几分了然,于是不再言语,任由这片沉默的海洋将他们都溺死。
在Silver面前,他从没打算掩饰自己,只是静静等待他发现。
至于发现之后,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宣判……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
*
昏暗的房间,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的一束窄光,将中央的高脚凳分割成两半。
白浑身赤裸地被绑在高脚凳上,带着铆钉的黑色皮带将他的手脚缚住,衬得羊脂玉般的皮肤更加白皙,让人想要狠狠蹂躏,直到遍布着淫靡而娇艳的红痕,似妖娆的曼珠沙华开遍整片原野。
一圈,两圈,细细的穗带从胸口垂坠下来,缠绕在前端的红茎玉丸上,饱涨的欲望让他眼尾发红,身体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却偏偏不得纾解他的身体被掌握在Silver手上的那道藤条上。
而此刻,Silver正不疾不徐地拿着一块天鹅绒软布,从旁边的方形玻璃盘中蘸取了一些透明液体,细细地将那条藤条从头到脚擦拭过去,连每一处褶皱都不放过,丝毫不怜惜一旁的白正大岔着腿被晾在一边,早已忍耐得快要将下嘴唇都咬破了。
每次看到他这副样子,Silver都有种莫名的愠怒,这条野狗,除了每天张开腿等人喂饱,还知道些什么?都说狗是忠诚的动物,但这只怎么看都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儿。
藤条经过药水的滋润,坚韧的根茎都涨了起来,油光发亮的,他抻了抻,韧性和弹性都是上佳。
从医生那儿得知那个消息后,他的心中就像是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令人窒息的引力将所有的思绪都牵引进去疯狂地撕扯,让他丧失了理智。
一回到总统府,他就拽着白的手腕直上了顶楼,粗暴地将他的衣服剥掉。
是愤怒,抑或是害怕?Silver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握紧了皮鞭,好像唯有这样才能确认,他仍旧是那个dominance。
DOMINANCE
支配者的感觉总是令人着迷的。
奴役他,让他因你而沉浮。
让他只能因你的凌虐而哭,让他只能因你的纵容而笑。
让他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乞求你许他沉沦。
除了你,再也没有任何人。
“啪!啪!”黑亮的藤条带着破风之声狠狠落下,所及之处立刻遍布红痕。
药水顺着伤口渗透进去,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火辣辣地疼,却又有奇怪的感觉在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