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脑死亡。
他进到笼子里,没关上门,一手按住弗朗西斯的脑袋,一手把注射器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那些问题吗?”迷瘴轻柔地问,“回答我。
一个一个回答我。
”
弗朗西斯的手一抽,仿佛是痉挛了一下。
“不记得了吗?乖孩子。
”迷瘴摩挲着他的头皮,指甲尖尖地划动,像无声的威胁,“说出来大家都好。
没有人会责怪你。
人类是用什么武器打败虫族的?”
“……声波,是声波。
”弗朗西斯喃喃道。
“声波?”迷瘴重复道,卷起舌尖,像是咂摸品味片刻,“真的吗?我可不相信。
”
他上下打量这个虚弱的男人,突兀地笑了:“这次就便宜你了,时间还长着呢。
希望你的脑子别被它搞坏了,嗯?”
针头深深扎入弗朗西斯的皮肉,注入冰凉的液体。
他细微地动了一下,然后安静下来。
迷瘴出来时,涅兰加问他:“你刚刚叫他‘孩子’?”
迷瘴:“……?”
涅兰加苦恼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不可能加入巢穴,他是人类啊?”
迷瘴握住涅兰加的手臂,干巴巴道:“只是修辞手法……呃,总之,是你听错了,涅兰加。
”
弗朗西斯在坠落。
他仿佛在穿梭,在一个毫无重力、也毫无物理规律的通道内坠落;人类肉眼无法辨认的色彩团团块块相拥相簇,变幻莫测着,像是随意泼洒的劣质画布。
他看到荒诞不经的怪象,紫色的被子吞食着狐狸在上方飞舞,纠缠的字母融化到一半长出椰树叶子和错杂的甘蔗。
一切都是冰冷的,他向下坠落,然后光变得昏暗。
他落到了地面。
潮湿冰冷的地面;他发出初生的啼哭。
温度在他身上尚未消逝。
他啼哭着挥动无力的手脚,听见什么东西撕裂的声响。
他挣扎出包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