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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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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考这些无谓的问题作为繁重课业间隙的放松,并感到沉沉的厌恶。

    他的父亲像一只大肚子的蜘蛛一样伏在庄园,就如同伏在不断编织的网上。

    他的丝线四通八达,延伸向总统府,延伸向商业大楼,延伸向黑市和帮派,捕获蚊虫和蝴蝶,甚至是庞然的雀鸟。

     人们称他为先见的智者,自由的挥旗手,腐血的飞蛾。

    黑猎隼听说时几乎要大笑,哈哈大笑。

     但他依然只是沉默。

     黑猎隼花了七个晚上组装和擦拭他的枪,月亮的微凸从这边换到那边。

    很小巧的手枪,是他在母亲的床头柜抽屉里摸出来的,应该是父亲给的防身武器,覆盖了一层灰色的尘埃。

    他一丝不苟地拆开它,检查每一个零件,组装、上油,并在测试时打死了一只松鼠。

     “妈妈,我和爸爸你更爱谁?”在树下乘凉时,黑猎隼问母亲。

     “妈妈和爸爸你更喜欢谁呢?”母亲说。

    他躺在躺椅上,只穿了个吊带,露出的身体白得像一簇轻柔的雪。

    他翻过身来,展眉带笑,胸口凸起的两点吸引着黑猎隼的目光。

     “……当然是妈妈。

    ”他说,移开了视线。

     “那妈妈也更喜欢你。

    ”母亲说。

     黑猎隼走到了长廊之末。

    月光已尽,黑暗拥裹,让他感到镇静。

    他的手指拂过门把,很慢很慢地按了下去。

     “吱呀。

    ” “咔哒。

    ” 他最后一次试了一下子弹有没有卡膛,接着举起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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