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
周牧迟钝地眨了下眼，默默掏出了磁卡准备开门。
塞德看着，没好气地一把夺过，兀自刷了卡进门。
“啪”
即使是阻断良好的磁贴门，依旧被摔出了不小的声响。
周牧被震得浑身一抖，静默片刻，他犹如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般，缓慢又滞涩地朝隔壁走去。
即使在洗漱池已经清理过了身子，周牧在进到房间后，仍是第一时间打开了清消机。
航舰上的普通舱室是没有温水沐浴的，他只能呆坐在清消机的暖光中，腰背弓起，头深深埋在臂膀中，如同躲到角落细细舔舐伤口的幼兽，渐渐有细弱的抽泣传来。
清消机虽然能隔着衣服除去身上百分之八十的污垢，甚至比沐浴还干净，但习惯了热水冲浴的周牧，却觉得这样如同没有清洗。
阴穴中又痛又麻，他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道具，当时流出白浊中，明显带着淡红血丝。
但是…
好脏，真的好脏…他背叛了爱人…老公…
滚热的泪珠砸在手背上，周牧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黎安和他自小在福利院中长大，彼此陪伴，历尽艰辛，才走到这一步，他很珍惜现在的一切。
可是被毁了。
从冰凉的地板上醒来时，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去治务组报案，但当他颤巍巍地起身，抬手摁向开门摁钮时，却半道握成了拳，重重地砸在摁钮旁边。
他不能报案，报了案就全毁了。
他的爱人，他的工作，他的生活…都会陷入一团糟。
他鸵鸟一般地想，这只是场意外，只是场意外…
“哐当”
门被大力推开，一身火气的塞德喷着火进来，“周牧！我的…”他看到蜷缩在清消机中的周牧，微不可察地顿了下，继续怒冲冲地道，“我的行李呢？！”
周牧愣愣地抬起头，混沌的脑中一时无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