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深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欺负你。
”
叶悄抽噎着,捂着手背,警惕地看着拉斐尔,同时对自己的眼泪非常无奈。
他不想哭,但自从精神力逐渐恢复开始,他就经常控制不住情绪,情绪极端,容易外放,很小一件事也会惹他伤心。
昨天吃午饭的时候在雄父怀里也哭过,只是因为没吃饱,雄父当时哭笑不得的表情让叶悄很脸红,但是捧着一大碗水果吃的时候还是笑得很开心。
叶悄抹着眼泪,低着头,手指随着抽气的频率一晃一晃的,慢慢比划着:【那你还要我等你出去后再睡觉吗?我困了,坚持不了。
】
拉斐尔看着他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叶悄望着他,给拉斐尔一种柔情善良的感觉,像是在王凝望他的臣民,宽恕他的臣民。
拉斐尔不自然地别过头,顿了顿,又回过头,给叶悄擦掉眼泪,叶悄梗着脖子没躲,他说:“不用了,你睡吧,我在外面给你把风。
”
叶悄赶快闭上眼睛,拉斐尔注意到叶悄腿上有一道划痕,在玉白的皮肤上鲜红刺眼,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划到的,叶悄忍着没喊疼,但现在已经红肿了,翻开了皮。
但血液散发着叶悄自己的体味,又散发着虫母信息素的腥甜,哪怕只有一点点,拉斐尔咬紧牙关,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料,压着声音说:“别动,小心伤口撕裂,我给你包扎。
”
叶悄不敢惹怒他,当然不敢动。
拉斐尔握着他小腿,简单把伤口处理一下,又把洞里所有能保暖的藤蔓、花瓣都收集起来,用精神力压缩成柔软的毯子,盖在叶悄身上和身体下,让他能安心睡觉。
同时拉斐尔将山洞密封,预防其他闻到虫母初期分化素的原始虫族闻风而来。
回到洞内,叶悄已经睡着了,脸色红润,呼吸很轻,分明是哑巴,却像健康雌虫没什么区别,只是很没安全感地蜷缩在一起,两只手抱成拳,搁在下巴底下,睫毛跟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安静极了。
拉斐尔把替换下来的沾血的绷带搁在手掌心里,想了想,他抬起手,将绷带搁在自己鼻息下。
然后用胡蜂吸食蜂蜜的口器舔掉绷带上丝丝腥甜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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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换岗哨吹响,蝶族巡视营地的士兵发现王不见了,吓得在营地里大喊,才喊一声就憋了回去。
他怕王不在军营里,被虫们知道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