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家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害人性命。
我走的时候,那产妇明明好好的。
就算后来血崩,他们一家为何不来找我看?我看他们是倒打一耙,孙子有了就想舍母留子,借此想讹我。
”她字字真切,声音更是铿锵有力,“大人,我要状告他们栽赃陷害,意图将杀人罪名栽到我身上,好谋夺我家财产。
”
底下众人一片哗然。
就连那些见多识广的差役们也不由自主看向堂上这名稳婆。
这还是头一回在大堂之上,原告和被告掉了个儿。
许婆子如丧考妣,爬到林云舒身旁,腆着脸求饶,“林稳婆,是我误会你了。
我给你赔不是。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我们许家清清白白做人。
如何成了那杀千刀的骗子了?”
林云舒拂开她的手,“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这一句文绉绉的话,许婆子一介妇人哪里听得懂。
刚想再求饶,却见堂上县令大人将惊堂木敲响,点头附和,“大娘言之有理。
”他冷着脸沉身道,“快去请仵作检验尸首。
”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在月国,女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那仵作一个男人怎可看女人私密处。
原本林云舒作为一名产科医生也能分辨出生前和死后伤的,可她现在是主告,她的证词根本无用。
林云舒便没有发声。
就在这时,匆匆赶来的许三郎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脸色着苍白,进来就跪,央求道,“不行啊,大人,那是我发妻。
如何能遭受此等侮辱。
”
刚刚何知远也想要检验尸首,但许婆子死活不肯让仵作看私密处。
没奈何他只能找了个稳婆帮忙看看。
稳婆匆匆瞧了一眼,便说是大出血,何知远只能将被告请过来。
何知远哼了哼,“你们一家现在都是嫌疑犯。
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有资格提这等要求。
”
要论死人这点事,还是仵作更拿手。
很快仵作就将人检查一番,“回禀大人,死者不是死于大出血。
她腿间那些伤是死后造成的。
她的致命伤是头部。
应该是撞到硬物,失血过多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