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
鹿言在说完这番话后便起身离开。
陆庭渊一个人坐在餐桌上，久久没办法回神。
鹿言这番话于陆庭渊而言，是一个巨大冲击。
夜深。
陆庭渊站在房间落地窗前，身上还穿着下厨时的白衬衣。
一般这个时候，他必定是洗澡换衣，容忍不了身上食物味道。
可在离开餐厅后，陆庭渊站在这个落地窗前，已经连抽了三根烟。
落地窗视线下方，鹿言安静的坐在庭院秋千上，手里捧着平板，垂眸看的认真。
月光和灯光交织在小姑娘单薄的身上，将她影子拉长。
这个秋千的位子是按照京城陆宅所建造。
陆庭渊从把鹿言救回开始，一切他所知、所不知，关于小姑娘喜欢的浪漫也好，童趣也罢，全都满足他的姑娘。
而鹿言最喜欢便是秋千。
或是闲暇的午后，她闭着眼在秋千上轻晃。
或是有凉风的傍晚，她拉着陆庭渊，让他将秋千推的高高，她会兴奋的喊着，笑着。
又或是，有小心思的夜晚，这样玩着平板靠在秋千上，安静乖巧。
陆庭渊低头点燃第四根烟时，随手将打火机丢在一旁，扫了一眼推门进来的陆一。
陆一见到陆庭渊抽烟略诧异。
毕竟家里有小朋友，陆爷又是极其克制的人，是极少碰烟。
“她在我身边多久了？”陆庭渊问，声音略哑。
陆一看了一眼落地窗下面的鹿言小姐，随即回答，“10年了。
”
“十年？”陆庭渊挑眉，“那的确很长时间了。
”
“也长高了不少。
”
刚带她回家的时候，就那么小一只。
个头都没有陆庭渊腿长，小小软软怯生生的。
陆庭渊到哪里她都要跟着，抱着陆庭渊大腿，对一切新事物很害怕又觉得新奇，所以总是偷偷探出脑袋。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思及此，陆庭渊整颗心都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