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道:“略有耳闻。
”
他想到那回他自叠翠楼二楼下来,正遇见她。
谁知她见着他,便慌慌张张躲进一间书室。
他刚巧要进那间书室。
他进去寻了书,与她共处一室坐了许久,天就下了雨。
峮主號2灵94灵2
京城冬日多是干燥,极少见那滂沱大雨,且一下便是几日。
山西诸省大旱无收,京城连下暴雨冲毁县郊民舍,私底下便悄悄流传“上失仁德、天象有异”的流言,朝廷很快压了下去。
思及此,他不免多问一句:“安源如何?”
季淮道:“安源倒是个地富民丰之处,百姓安居,并无异常。
否则我必不放心她再在那处。
”
祁世骁听出季淮之意,恐他很是不甘心虞夫人未来京城。
他道:“我二叔似是有意让安县令来京城任职,他们眼下也正在看宅子。
恐翻了年,一家人便会来京。
安小姐与吏部侍郎岑家也有婚约。
”
虽不知今日之后,这婚约是否有变。
季淮郁郁道:“便是如此,她也不会回来。
道是既已出去,便不再回。
”
祁世骁无言,忽又听季淮道,“今日进城也耽搁了,阿骁还记得季洪吗?我堂弟。
方才便是因了他的车驾,城门堵了些时候。
”
“镇北王世子?”
“是,为了今年朝觐之事。
”
二人边说,边一同出了公府。
如莺几日未出门,多窝在榻上,屋子里用着炭,倒也暖和。
她正与自己贴身婢子说话。
她今日问起婢子她那朵茜色堆纱花,婢子道那花儿恐是那日宴席上丢了。
如莺道:“我回来后你便没瞧见了?”
婢子道:“那晚奴婢扶小姐躺下,小姐的头饰是奴婢拆的,外衫是奴婢脱的,确实没有瞧见那支头花……小姐,还有这玉佩,是您自个儿从衣襟里拿出来的。
”
她接过那玉佩,细细摩挲,见玉佩外作环状,中间立着一头狻猊,舞前爪抵双角,形若狂狮,似能听见其怒吼之声。
她暗道云舟哥哥怎地会有这样一块玉佩,从前竟也没见过。
这玉狻猊同他那呆呆模样配在一处,道也是趣味十足。
她道:“将我柜中装首饰的匣子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