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锦盒,见锦盒中正躺着那支那宴席中丢失的茜色堆纱花。
原来是教秋香姐姐捡了去,可前几次她来看她时,为何只字不提,连披风都已帮她洗净熏香还了回来。
许是一时忘了也未可知?
她拢了拢桃红披风,乌发松松半挽,剩下长发如云缎般覆在肩背,发间再无珠饰,就这般素着出了门去。
书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股暖热香气迎面扑来。
她见满室寂静,似无旁人,便径直走向那张几案处。
几案上放着几册书,书旁摆着个博山炉,炉中正青烟袅袅,香气悠悠。
她先前便见这只博山炉摆着,不过祁世骧从来不曾燃过香。
倒也是,静室焚香,品茗阅书是雅事,祁世骧恐是不喜。
不想这世子倒是燃上了,恐是个讲究之人。
她四顾无人,想是世子一时有事,走开了去,便拿过手边那几卷书边翻边等。
296492?
书卷翻阅几十页,还不见世子身影。
这书室地龙烧得热,烘得她脸颊粉扑扑,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她想解下披风,又恐失礼。
扶案起身正想去寻上寻,忽得手脚一软,人往旁侧摔去。
祁世骧伸手一把扶住她。
如莺微喘,许是坐久血脉不通之故,竟差点在平地上跌跤。
她稳住身子,方要道谢,抬头却见扶她之人是祁世骧。
她诧道:“祁三公子?你怎会在此?”
这下轮着祁世骧诧异了。
他今日原也想装一装他大哥的,毕竟她处心积虑勾引得是他大哥,到时弄起来恐更得趣。
待他得手后,他便再告诉她,他不是祁世骁、是祁世骧。
那时再看这水性杨花的女子该当如何!
不想只消一眼,她便认出了他。
他嗤笑一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如莺手脚有些施不上力,便又重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