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云珩想到此事,略敛了笑,“是有此事,朝廷说会增兵十万驰援,供给军粮十万担。
”
忆安不解,“哦,可是之前不是说战乱已经平息了么?”
筱云珩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边境战况传播得如此迅速,连教坊司的人都知道了,“是啊,实际到了边关,这物资入了谁的腰包都未可知。
不然这些年为何年年平边关,边关年年乱?”
筱云珩自斟自饮,忆安在一旁神色紧张,“但这也只是猜测,做不得数。
”
筱云珩突然笑了起来,“哥哥可莫要让他人知道了,妄议朝堂可是要杀头的。
”
朝中那些纷繁复杂的利益关系忆安不懂,父兄出事那年他未及弱冠尚未出仕。
但他知道边关不太平,肯定与朝廷脱不开关系。
按照筱云珩透露的意思,朝廷里面似乎有人在打军粮的主意,这会不会与自己父亲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呢?
见忆安陷入沉思,筱云珩关切地将斟满酒的杯子推到忆安面前,伸手拦住忆安的腰背轻轻拍着,“都怪哥哥引本王说这些,今日相聚本来甚是欢喜,快别想这些了,快活些吧。
”
自从上次喝了筱云珩带的那梅子酒,忆安食髓知味便自己去街上也偷偷买了些,他偶然发觉酒这东西也不赖,只不过自己易醉怕误事,每次都不敢多喝。
如今难得又有酒喝,便也没推拒,直接仰头干了。
筱云珩发现忆安喝了酒便会脸红,这会儿虽然神情低落,但两颊潮红,一双美目水汽氤氲,口中还喃喃自语振振有词,看着甚是可爱。
筱云珩看着忆安心中喜欢,情不自禁伸手去搂忆安,却被忆安戒备地捉住手腕。
筱云珩吻忆安的脖颈,“愿意跟我出来玩,不是因为喜欢我?”
忆安低头不语的模样让筱云珩想一探究竟,扯着忆安低低坏笑,“上次怎的没得趣?”
忆安闻言恼怒,以为筱云珩又想轻贱于他,起身便要离开。
筱云珩见忆安气恼,忙拽住忆安哄道,“哥哥别见怪,我只是太过心悦哥哥了,给你赔不是,请你再喝一杯。
”
上次一别,忆安心里做好了今后再不相见的准备,可是每每走上长街,看到卖小食的铺子,心里却总会有点失落,情不自禁想起那天放在案上的香酥小食,这人贵为皇子,却愿意屈尊为自己烧炭。
忆安甚至有时会想,若自己父亲还是朝中要员,自己还是檀府少公子,说不定也有机会和筱云珩成一段美满佳缘。
忆安清楚自己现在的位身份,他不想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