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发现时,忆安和礼迁正在院内当值。
众人围着尸体瑟瑟发抖莫衷一是,忆安大着胆子走近,发现修莲手腕上缠着一宽布条,细细看来更像是衣服的袖子,那布条上明暗花纹交叠,绝不是寻常布衣穿的服饰。
忆安仿佛觉得这纹样似曾相识,他左思右想,突然回忆起筱云珩的衣袖上有同样的图案。
思量再三忆安决定去寻筱云珩。
修莲虽不是什么君子,但毕竟人命关天,任何人都没有枉死的理由。
礼迁劝忆安莫要冲动,说教坊司内死了人自有乐正向上面通报,用不着咱们出头。
但忆安隐隐觉察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若此事与筱云珩有关,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定要替教坊司问个清楚,也还修莲一个交代。
上次离别之时,筱云珩曾告诉忆安,若想寻他,可将信笺装入竹筒放置在院外树杈上,那里每日会有他的人查看消息。
忆安送出装信的竹筒,魏崇当天就将消息送至筱云珩处。
筱云珩收到忆安开心,心中不禁雀跃,但思及自己被拒和闫渐鸿之所言,喜悦又转瞬即逝。
故而在城外一处偏僻树林中与忆安相遇之时,筱云珩面色阴沉,正要开口质问,却被忆安抢了先。
忆安穿着白衣风尘仆仆而来,平日里梳得整齐的发髻如今略显凌乱,两颊因奔波赶路泛出潮红,眸中闪光,正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修莲之死可与殿下有关?”
筱云珩好不容易见到忆安,本打算向忆安问个清楚,一一排除那些他不愿相信的风言风语,却被忆安这发问弄得一愣,随即心中不快起来,多日不见,自己心中时刻装着忆安,可他见面却半点没想念自己的意思,这人莫不是真的如自己先前所猜想的那般?
筱云珩犹忍住心中恼怒,试着将心中疑虑掩盖,“阔别多日,檀公子难道没有别的什么话要与我说?”
忆安知道筱云珩想问什么,但此事若真与他有关,自己必定不能袖手旁观,他必须尽快得知真相,便继续讲道,“修莲虽出身低微,也不是好人,却不是被随意杀戮的原因,如今他尸体被泡在河中,死状十分凄惨,他手边有。
。
。
”
“檀公子,你不惜路途遥远前来,就是为与我说这些?那我也正好听了些与檀公子有关的消息,正想向你求证!”
忆安不解,“什么消息?”
筱云珩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