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顺过来一空杯子,“喜酒得一起喝,一个人喝什么意思?”
没过一会儿忆安就醉得很厉害了,意识不清,身体一下子歪倒,被筱云珩抱在怀里。
“你怎么在这?”
筱云珩无奈,“你忘了我与礼迁公子也是旧相识?”
忆安意识迷蒙,“嗯,他是认得你,我倒真是忘了。
”
当日一别,筱云珩心中苦涩不已,语气中难掩责备,“忆安,你为何不等我?”
忆安虽然醉了,但也没糊涂,筱云珩的话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插在他已然千疮百孔的心上,他痛得流血,颤声回问,“我为何要等你?”
筱云珩语气略显冰冷,“你何时嫁给二哥的?”
忆安态度满不在乎,又斟了酒喝,“很久了,记不清了。
”
他见筱云珩不吭声,以为他不满自己,便开始反问,“怎么,你都可以不遵约定,偏要我为你守身如玉?豫王殿下身份贵重,跟着他说不定,可以为我檀家冤死的孤魂做主申冤。
”
听了忆安的话,筱云珩只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被冻住,他不可置信地继续发问,试图从忆安的惜字如金中寻出他被迫委身二哥的证据,“这些年,二哥待你可好?”
忆安出言毫不犹豫,“好啊,你看我如今,不是很好吗?”
事实已定,筱云珩的心凉了半截儿,他声音颤抖,出语决绝,“本还想与你共度一生,谁知你如今已经觅得良人过得幸福美满,那我也断然没有道理再纠缠于你。
”
“你落下的东西,还你。
”筱云珩将那日忆安的包裹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
有那么一瞬间,忆安懊悔过自己出言不逊,却终是没有出门去追回筱云珩,他喝得太多,已控制不住情绪,他用双手捂住眼鼻,不让眼泪流出来。
婚宴结束,满座宾朋也已经散去,礼迁依然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他来到忆安面前,却只见忆安满眼通红,看起来喝了很多很多酒,“忆安,你这是?”
忆安强忍悲痛,低声问礼迁,“六殿下是你寻来的?”
礼迁被问得一愣,连连摇头,说自己怎么会知道六殿下在哪里呢?提到六殿下,礼迁突然想起一件事,“忆安,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