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立刻行动,将公孙正德残害忠良、私吞军饷、怂恿太子谋害手足,默许支持私改河道致使穆都疫病横行等十宗罪昭告天下。
“六弟,二哥不善文字,此文不如由你亲自执笔。
”
筱云霆笑得开心仿佛胸有成竹,筱云珩自来心思缜密,觉得此事风险不小,但思忖片刻也只能点头称好。
忆安垂着头立在一旁,不时给两兄弟空了的茶杯中添茶,顺便将两人所说之事全部听进耳朵。
筱云霆要联合筱云珩搬倒公孙正德,忆安简直越听越怕。
筱云珩回府路上经过一片密林,夜幕降临,车马行至密林深处,一个身量不高的瘦削身影穿着黑色斗篷突然出现在马前。
筱云珩命车夫将马刹在当场,粗略辨认,发现来人竟是忆安。
筱云珩牵下一匹马,令车夫驾马车先走。
“忆安,你怎么在这?”
忆安神色焦急地上前,“你要同筱云霆造反吗?”
筱云珩叹了口气,“我不得不这样做。
”
十三年前檀府的惨案犹在眼前,近日又听说筱云珩生出那种心思,令忆安心焦不已,“公孙宰相是何等势力,你为何要以卵击石?”
“忆安,朝中积弊已久,列王纷争又在所难免,大哥想将二哥在西北战场上无声无息地灭口,是我派人盯着二哥,将其救下,这事已经被大哥知道了。
就算是如今我与二哥不奋起反击,你以为大哥登基之后就会放过我与二哥吗?”
忆安突然想起今日两兄弟所聊之事,“战场上筱云霆是你救的?你还瞒了我多少事?”
筱云珩棱角分明的脸上显露出决绝神色,“是,我不得不救二哥,联合世家一起搬倒公孙正德,二哥是最好的人选。
”
忆安听筱云珩心意已决,心急如焚地拽住筱云珩询问,“是不是很危险?”
筱云珩却故作轻松道,“怎么,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二哥?”
忆安顾不上答话继续发问,“有几成胜算?”
说道胜算,筱云珩也说不出有多少,他只能劝忆安,“忆安,难道你不想见到诬陷檀大人的罪臣被绳之以法吗?”
忆安摇头,眼眶含泪,“纵使我檀家有天大的冤屈,但人死不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