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服,在水中趁乱给忆安套上,免得侧妃被人抬出水面时再遇尴尬。
筱云霆上前拍忆安的脸,突然守门家奴神色慌张地前来,“豫王殿下不好了!城外突然来了大批军队,如今正在入城!”
“大概有多少人!”
“从一个时辰前便开始入城,如今看过去还看不到队伍的尽头,至少十万军队!”
筱云霆听闻此事心道不妙,连惩罚忆安也顾不上,披上外衣便匆忙出府去了。
短短几个时辰,筱云霆出宫易,如今回宫却发现宫门口已经换成了不认识的守门人。
而穆都城外的大军依然在有序入城,距离宫门越来越近。
筱云珩踏入父皇寝殿,装着父皇躯体的棺椁赫然出现在眼前,平心而论自己曾经埋怨过父皇偏心,也不止一次偷偷质疑过父皇的无为,怨恨过他纵使奸臣把持朝政、祸乱朝纲,但当他面目青白地闭眼躺在棺椁中时,筱云珩终于意识到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世间纷争,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感慨和不舍。
他想叫父皇睁眼看看,如果他做了皇帝,他会如何将朝中积弊一扫而清,如何将大朗治理得江山稳固,万世无虞。
在棺椁的台前,整齐摆放着锦昭帝的遗诏,出人意料的是,遗诏上什么字也没有。
筱云珩命手下将大太监带出,“父皇的圣旨在哪?”
大太监义正言辞,跪在当场,“殿下所见即是圣旨!”
筱云珩将长刀压在大太监脖颈上,泛白刀刃上还粘着血,在其肩膀上抬了抬,冷笑一声,“你侍奉先帝一世,如今我是当留你呢,还是杀你呢?”
“老奴侍奉先帝一世,心永远向着先帝,先帝去了!老奴但求一死!”
筱云珩眼中的几分疯魔神色一闪而过,“好!那我便成全你!”
寒光一闪,大太监被抹了脖子,宫中此时却无声无息,无一人声张呐喊,所有人都似乎早有默契一般,殿内零星的侍从们也只立在当场,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声高喊划破寂静,上官文进为筱云珩豢养的死侍首领跑了进来,“旌王殿下!豫王殿下押着上官大人,现在正在宫门口,您快去看看吧。
”
筱云珩立马来到宫门口,上官文进头发散乱衣着不整,被反手五花大绑,似在狱中受了大刑,但他目光矍铄,口中依旧振振有词,对着下面一众禁卫军高喊,“旌王殿下继位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