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文国公府上的四公子,公子受惊了。
”两名仪卫行礼。
“仰赖诸位相救,否则我今日便要受苦了。
”赵易朝两名仪卫作揖,两名仪卫连忙还礼。
他再向前一步,朝马背上的两人作揖,“多谢两位公子。
”
裴锦堂下马,回礼道:“拔刀相助,我辈之德也,公子不必客气。
”
赵易赞道:“裴二公子好意气。
”
这时只听有人“诶”了一声,一名仪卫俯身检查马的前蹄,说:“怎么没有血印?方才那一箭不是射中了吗?”
“射中了,但没射/入。
”裴锦堂走过去,在地上摸了摸,找到一枚石头,指给众人看,“方才是我先掷出石头,溪亭再射出一箭,用箭借力将石头打在马蹄上,让马踉跄,否则这条腿就难以救活了。
”
赵易惊叹道:“两位公子真是心细。
”
“都是溪亭的意思。
”裴锦堂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局外人的裴溪亭,心说:你小子,还是个外冷内热的嘛。
裴溪亭拒绝了裴锦堂的挤眉弄眼,并不言语。
“这石头表面光滑,又在疾驰途中,裴二公子飞掷竟然如此精准,而裴三公子这箭术,也是百步穿杨的境界了。
”一仪卫赞道,“不曾想,裴少卿家中的两位公子如此厉害。
”
裴锦堂也不谦虚,敞亮地说:“随便夸,我爱听。
”
众人说话间,裴溪亭跳下马来,顺着马看了一圈,而后俯身下去,顺着胸腹小心地往前摸,突然摸到了什么,“等等。
”
众人停下,裴锦堂问:“怎么?”
裴溪亭从马脖子上取出一根半指长的细针,起身看向赵易,“你的马被动了手脚,报警……官吧。
”
笼鹤
彩棚内,宗蕤坐在左首,神情不虞。
一名身穿沉香色长袍、鞓带官帽的年轻官员站在主座前,右手习惯性地握着腰间佩刀的刀柄,左手拿着存放银针的小木盒。
俄顷,他偏头看向坐在右侧末尾的裴溪亭,问:“裴三公子是何时发现这枚银针的?”
进入彩棚前,裴锦堂曾和裴溪亭说,事发地在宗世子操办的启夏宴上,出事的人是文国公府的四公子,按照大邺律令,此事上不涉刑部,下不及京府,多半是笼鹤司着手缉查。
至于这笼鹤司,很有来头。
五年前,也就是熹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