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端上烤兔子,油香酥鼻。
裴锦堂迫不及待地伸出魔爪,赵易则显然斯文得多。
裴溪亭慢条斯理地吃了条兔腿,配着酒,这蔷薇露还算爽口,就是稍稍偏甜了。
裴锦堂和赵易瓜分完一只兔子,惦记着裴溪亭,就没有继续闲坐。
赵易结账时再次惨遭调戏,红着脸逃了。
“下次再来啊!”十六娘倚在柜台处,挥了两下扇子,在帘子落下后放下手,脸上的笑慢慢地消失了。
“看上哪个了?”拨算盘记账的小二头也不抬地问。
十六娘问:“你觉得哪个好?”
“赵四太正经,吃不住你,裴三太冷淡,你吃不住。
”小二说,“裴二吧,爱笑,好相处,最重要的是喜欢吃咱家的兔子,很有品味。
”
“我可没兴趣陪弟弟玩儿。
”十六娘收回目光,轻声的,“只是觉得,原来一晃眼,十多年都过去了。
”
小二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被砸了个媚眼,不禁翻了个白眼,又出去忙活了。
老板
裴溪亭跟着两人晃荡,路上买了串迷你冰糖葫芦,一根签串了俩山楂。
“诶,瞧那儿!”裴锦堂走在最前头,招手示意两人往尽头处的铺子看,“‘酥骨鱼’,溪亭,你吃不吃?”
裴溪亭正在和黏牙的糖葫芦作斗争,闻言立马含糊地说:“ci。
”
三人过去,见小小一家店铺,店里只摆着张堆箱叠匣的桌子,显然不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店门口摆着一张灶台,锅里用青箬叶盖着一锅喷香的鱼。
“才出锅不久,正香着呢,一两一条。
”老板从门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热腾腾的葱油饼。
“多少?!”裴锦堂本来还在嗅葱油饼的香气,闻言不可置信地说,“这是什么金龙生下的鱼,你要卖一两?哪怕是邺京的大酒楼,都没有哪家敢卖这个价!”
“就是普通鲫鱼。
”老板笑着说,“可我要是卖得便宜了,一个人忙活不过来啊。
”
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