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顷,元方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我们雇个厨子?”
“有没有那种能用菜刀杀人的厨子?”裴溪亭认真地说,“否则我怕他被我牵连,命丧小院。
”
元方说:“这样的厨子一时上哪儿找去?”
“算了,出去吃吧。
”裴溪亭一锤定音,“出了巷子就是街道,到处都是卖吃的,平常吃点什么也不贵。
”
元方内敛地说:“好的,那我们现在……”
“走着。
”裴溪亭说。
两人出门吃了一碗豆腐羹,元方酷爱碳水,还吃了俩鸡肉馒头。
路上,裴溪亭买了一小篮李子,一路晃悠回去。
“真是走半天都见不到个人影……怎么?”临近拐弯,裴溪亭话未说完就被抬手打断了。
“门前有人。
”元方轻声说。
这都能听见,比胖瘦组合厉害多了啊。
裴溪亭示意他按兵不动,勾着篮子迈步出了拐角,看见了院门前的人。
月色清冷,那人玄衫轻晃,额头眉骨、鼻梁唇峰起伏曼妙,十足的吸引人。
“稀客,贵客。
”裴溪亭走过去行礼,“我门前这地被殿下一踩,下次房租得翻一番了。
”
太子偏头看他,说:“手脚够快的。
”
裴溪亭愣了愣才明白过来,指着院子说:“前儿跟牙子打听这院子的是您的人?”
太子不语,裴溪亭笑了笑,说:“那真是对不住。
但您若想,随手就能买下它,之所以迟疑让我钻了空子,必定是不够满意。
”
这要是旁人,恨不得立刻把钥匙交给太子以表孝敬,他却半分没这意思,不是不“懂事”,而是根本没这念头。
太子随口说:“院子倒还凑活,只是我若租下,隔壁两人要时刻悬心。
”
“殿□□贴下属,很是难得。
”裴溪亭说,“院子我今儿都收拾好了,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散心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进院坐坐,反正这院墙对您来说也相当于没有。
”
太子沉默一瞬,“何意?”
他看着人的时候,眼睛像墨玉,浓郁而深邃,只能见表面,不能见芯。
裴溪亭莫名静了静,回神说:“随时随地为您分忧啊我不是在抱大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