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三个月大,自?然可爱,等长大就不一样了。
”太子?说。
裴溪亭说:“自?己养大的有?滤镜啊,再说长大了还更威风了呢。
”
太子?平日泡汤泉时身旁安静得很,今日水里多了只麻雀,话不少,却也不吵闹,许是麻雀声音悦耳,说话放松,并不招人不喜。
他说:“梢云夜里常带它出门遛弯,你若喜欢,可以去当它的二号随从。
”
裴溪亭说:“我和它暂时还不熟,它不会咬我吧?”
太子?想起小大王对那条长命缕爱不释手,说:“它不会随便伤人。
”
裴溪亭放下心来,伸手往前划水,冒着头?游出一段距离。
头?发浮在水面,像涌动的墨浪,太子?睁眼?就看见裴溪亭在玩水,鹤似的颈子?牵引着上?半身露出水面,水珠在那背上?流连忘返,从平直的肩,如白色蝶翅的肩胛骨,一路淌过清瘦流畅的脊背,“啪嗒”,顺着竖脊隐入池中,欲说还休。
雨声肆虐够了,又回到起初的势头?,小玉珠似的落在屋顶。
那身子?沉下又起来,玩得不亦乐乎,漂亮的腰窝像一对白玉盏,盛什么估计都?很赏心悦目。
太子?想起俞梢云之前的意外发现,说:“裴问涓。
”
突然开口却没吓到裴溪亭,因为?太子?的目光比言语更先一步惊扰他。
他甩掉手中的水,微微侧头?迎上?太子?的目光,说:“在呢,您有?什么吩咐?”
太子?看着他,说:“转过来。
”
这话语气平淡,却俨然是命令,裴溪亭却意外的没有?排斥,毫不犹豫地转身面对太子?。
太子?的目光旋即滑落下去,停在了他腰/腹的位置,认真得仿佛是端详一幅画作。
裴溪亭从前在学?校给?服设专业的学?姐当过几回模特,浑身挂着几沓布都?能淡定地走?完T台,此时却在太子?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早八百年就死绝了的“害羞”一朝破土而出。
“这文身倒是分外精美,”太子?目光抬起,落回裴溪亭脸上?,“何时刺的?”
“十五岁。
”紧接着,裴溪亭不打草稿,煞有?介事?地说,“出城踏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