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公子不必如此。
”没拿画的笼鹤卫侧掌挡住裴锦堂的手,“收了这钱,我们是要挨棍卸牌的。
担心兄弟是人之常情,我们都能理解,裴文书很好,文书楼的陆主簿也绝非无故苛责下属的刻薄上司,裴二公子可以放心。
”
裴锦堂闻言也不敢再强塞银票害了两人前程,麻溜地收好了,笑着说?:“好,那两位忙,我就不送了。
”
两人道了声?“告辞”,转身上马离去。
一直躲在大门后头偷窥的管家见状赶紧跑出去,紧张地问:“二少爷,出什么?事了?”
裴锦堂眼睛一转,严肃地说?:“披霞山的那件事有眉目了,我得帮笼鹤司跑一趟,若是母亲问起,你实话实说?就是。
”
管家不敢对征用白工的笼鹤司有丝毫不满,只得说?:“那少爷千万小心啊,早些回来。
”
裴锦堂拍拍管家的肩膀,疾步一离开?管家的视线范围,撒丫子就跑了。
笼鹤卫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衙门。
王夜来木头似的杵在堂上,麻木着一张脸,怀疑游踪是故意晾着他,否则好歹给他一把凳子坐坐啊!
那绑匪却是早就跪不住了,蜷缩着侧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比起他们二人,裴溪亭枕着书案舒服地睡大觉,简直像是在自家后院。
游踪端坐堂上,正在处理公务,把堂下的人当作空气也似。
除了游踪,屋内没人发现侧廊上还坐着一人一虎。
太?子靠着美人椅,身旁摆着茶水,手里拿着一卷书,时不时挼一下靠在腿上的虎头。
小大王用虎掌扒拉着太?子的袍子,不明白主人为何突然停下散步,坐着不走了,还看起了书。
俞梢云躺在院中?的树上,在暖洋洋的午后打了声?呵欠,对殿下的“散步”也略有纳闷:散步散步,您倒是起来走几步啊,还坐这儿偷听上了?
午后
“大?人,卑职二?人已向裴二?公子和赵四公子确认无误,这绑匪的确是在启夏宴那日跟着王公子的随从。
”堂上,笼鹤卫禀报结果,“卑职等也去王家查过名册,此人并非王家下人。
”
游踪“嗯”了一声?,两人行礼退了出去。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