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旁边的两间屋子前,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叫前头的伙计。
”
裴溪亭道?谢,吩咐元芳把行李腾出来,说:“你不必守着我,想出去玩就自己出去。
”
笼鹤司的衙门在邺京,可按照它的职权,怎么可能只在京城办事,必得是要?遍布各地。
那汉子以?及伙计个个儿猿腰蜂臂,精神干练,和邺京的笼鹤卫一样一样的,再者说游踪直接报了“杨柳岸”的名,说明这客栈有说法,必得是游大人?信任熟悉的地方。
综上,这里多半是笼鹤司的地盘。
元方把衣服抖落开,一一挂进衣柜,出门散步去了。
裴溪亭靠在竹椅上休息,外头雨声催眠,他很快就昏昏欲睡,直至一道?曼妙的歌声穿透雨幕,悠悠地打在耳畔。
他偏了下头,蒙蒙地睁眼?一瞧,外头的天俨然全暗了下去。
曲是《越人?歌》,那嗓子似让桂花蜜浸过了似的,甜进了心头。
突然一声琴音,又似是流水潺潺而下,涌入山泉,与点滴雨水合为一体。
竟是《荷塘清露》。
裴溪亭当即起?身出了屋子,穿廊循声而去,路上的“伙计”并没有拦他。
后?门门前是一条青石径,一条静静流淌的寒月河,青幽幽的单层画舫从雨中荡来,在岸边稍稍停了停。
裴溪亭毫不犹豫地上去了,他踩着木板,从男伶拂来的香纱中穿过,径直走到那方柏木琴桌前,抚琴的人?眉平眼?垂,眉眼?如画。
裴溪亭在琴桌前坐下,看着抚琴的那双手,恨不得把它们绑起?来,任自己一寸寸的看个清楚,瞧个明白,形状长短,肤色肌理?,血管指节……他浅浅地呼了口气?,和男伶的唱叹融为一体,眼?神却比男伶直接胆大了千万倍。
抚琴的手停下了,独留琴弦余震。
太?子抬眼?看着裴溪亭,“你到底在馋什么?”
裴溪亭撑着下巴,说:“您的手啊。
”
“并不好吃。
”太?子说。
“但是好看。
”裴溪亭伸出右手,隔着一层空气?放在太?子的左手上,比了比,“您的手比我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