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维客气了片刻,何?知州方才看向裴溪亭身后那布衣素净、相貌普通却?气度不凡的高大男子,疑惑道:“这位是?”
裴溪亭也转头看向太子殿下,拿捏不准对方的意?思,没有擅自?开口。
“笼鹤卫付山,此行随同办差。
”太子捧手,“叨扰何?知州了。
”
何?知州客气地说:“付校尉。
两位,里头请。
”
两人随何?知州进入府衙,去了案卷阁,裴溪亭说:“何?知州公务繁忙,不必相陪,留下本阁属官就好。
”
何?知州闻言抬手示意?立在门?前的人,说:“这是本阁主簿,有他指引两位,本官就先告辞了。
”
裴溪亭点头,“慢走。
”
何?知州先行离去,随行的判官说:“大人可要设宴款待那两位?”
“不妥。
笼鹤司与别的衙门?不同,太热情殷勤了不是好事,礼仪尽到就行了。
”何?知州理了理袖子,思忖道,“裴文书年纪尚轻,你看他温和带笑,却?不达眼底,分?明是个疏离的人。
再?说那位付校尉,气度不凡,目色如渊,必定也不简单。
”
判官说:“还?是大人明眼。
”
“这两位都是东宫的门?生,嘱咐府衙里的人,千万要小心伺候,这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一句话?说进殿下耳朵里,我这乌纱帽也戴不稳了。
此外,现在白?家的事仍是一桩要紧事,”何?知州边说边走,“歹徒找到了吗?”
判官摇头,“各个渡口都派了人死守,均没有异常,可没有什么可用信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
“白?家与文国公府到底沾着姻亲,何?况如今赵世子正在宁州,咱们必须得拿出个态度来,不能让赵世子觉得咱们不上心。
”何?知州头疼地叹了口气,“再?去找,连夜找,另外派人去白?家问候安抚。
”
判官应声而去。
“这册子上的案卷,麻烦主簿找出来着人仔细誊抄一份,届时由我对应检查。
”裴溪亭将一份文书交给主簿,待对方进去寻找后,就迈步凑近太子,轻声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