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新鲜的一颗人头,我哪还吃得下热食荤食?”
他说?着偏头呕了一声,脸色一下就不大好了。
太子并没有好言安慰谁的习惯,见状说?:“天色不早了,回去歇着。
”
“好吧,那您也早些休息。
”裴溪亭起身行礼,转身晃悠了出去。
他回屋洗漱,换了身睡衣,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便?走?了过去。
房门打开,裴溪亭一身雪白的短衫短裤,修长白皙的四?肢大多裸/露在外。
俞梢云愣了愣,随后?将手中的小碗递过去,说?:“裴文书今日见了血腥,喝一碗清心安神的药剂,可以好眠。
”
裴溪亭俯身凑近,嗅了嗅冒着热气的碗,没有苦味,这才伸手接过,说?:“多谢,这药是?”
“都是些常备的药,煮开就能喝,没什么麻烦的。
”俞梢云说?。
他这么说?了,裴溪亭也没有多想,道了谢,俞梢云就转身去隔壁伺候了。
药汤还是热的,裴溪亭捧着小碗放到?美人椅上,自?己在旁边坐下了。
他侧身向右,枕着美人椅的靠背,盯着星空发呆,嘴里不知在哼着什么曲子,粘粘糊糊的听?不清楚,右腿盘放在美人椅上,左腿却踩着地,白生生的一截,一缕月光似的轻晃着。
太子站在门前,一直未动,直至裴溪亭突然?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裴溪亭脸上困倦,一双眸子不如平日清凌,迷蒙又茫然?。
太子没有说?话,转身回了屋子。
裴溪亭也没有开口,盯着那门看了一会儿,转头又看了会儿星星,这才端起小碗喝了药剂,随后?回屋收拾着歇下了。
许是药剂药效好,当夜裴溪亭睡得安稳,翌日没什么事,他睡到?日上三竿,总算是补足了这几?日的觉。
收拾好了,裴溪亭坐在桌边吃午饭,元芳买回来的荷叶饭和时蔬拼盘。
“喏,游踪留给你的。
”元方端着一碟灌浆包,将一张纸放到?桌上。
裴溪亭拿起一看,是假王三的供状,声称启夏宴上对赵易动手是为?了报复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