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古琴,放回原位,而后伸手握住裴溪亭的后颈,“起来。
”
他的动作太快,裴溪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卸甲”,后颈的手温热有力,烫得?他颈皮一激灵,下意识地缩着?,“不”
话音未落,那指腹微微用力,仿佛警告,裴溪亭从心地站了起来,被太子握着?脖子提溜到门前,送了出去。
他转身,太子站在门槛后,一张光彩夺目的脸平淡如常,和那双手的温度仿佛两极。
裴溪亭盯着?那双淡漠的凤眼,微微歪头?,仿佛站在井口仔细地研究、探索着?古井的深度,猜测跳下去是否有生还的机会,神情迷茫而迟疑。
太子被“审问”得?有些不快,又掺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之是不想?再?被裴溪亭盯下去,于是转过身去。
裴溪亭回过神来,在太子迈步前说?:“殿下,明天采莲节,您别忘了。
”
太子没有转身,说?:“我没忘,可我从未答应你什?么。
”
裴溪亭愣了愣,也对,太子答应在采莲节之后与?他一道回京,却?没说?那日要与?他一道出门。
“那我现在邀请您。
”裴溪亭说?,“明日,我在荷洲等您。
”
不等太子回答,他转身回了屋子,脚步比平时?快上?许多,败露出几分匆忙,仿佛慢上?一步,太子就会出口拒绝,而太子若今夜没有拒绝,明日便一定会赴约那样。
隔壁屋子的房门关上?了,比平日重了三分,好似关门的人一时?情急,忘了控制力道。
太子站在原地,隔了一会儿才挪步回了内室。
*
翌日清晨,一辆豪华马车来到杨柳岸。
高柳进了客栈,很快便出来,到窗前说?:“爷,裴三公子已经出门了。
”
“一个人?”赵繁问。
“和他的随从一道。
”高柳说?。
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