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握,裴溪亭闷哼着仰头撞上床头的栏杆,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却听见铃铃铛铛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铐在了栏杆上。
太子好似变成了妖异之物,双眼墨浪翻涌,仿佛要?吃人。
裴溪亭变得?畏怯,却不肯求饶,只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太子却不容拒绝地贴了上来。
鼻尖相蹭,呼吸喷洒,裴溪亭在冷竹香的笼罩中神魂颠倒。
太子冷淡克制的表相下?是凶猛贪婪的欲/望囚海,一经出笼,一望不尽,裴溪亭坠入其中,被他放肆冲撞、拍打,起伏不停,长久不歇。
裴溪亭睁眼醒来时,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好像真的大做特做了一场。
他怔了会?儿,伸手扯了下?床头的铃铛。
元方推门入内,走?到床边看了裴溪亭一眼,“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裴溪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心不在焉地说:“你去?帮我?请个假吧,就?说我?身子不适,今天不去?衙门了。
”
他声音发哑,大汗淋漓,眼眶也微微发红,像是才被欺负过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不大好。
元方没有多问,留了句“早饭在锅里”,就?出门去?衙门了。
裴溪亭伸手抹了把汗,翻身把自己塞入薄被中,泄了口气。
操。
*
午后,太子入宫请安。
瞿皇后正拉着瞿棹翻阅美人册,见太子来了,立刻招手说:“你来得?刚好,下?头刚把名册送过来,你也来帮蕤儿相一相世?子妃。
”
瞿棹转身行礼,太子说免礼,迈步走?到那长长的一卷美人册前,只随意?看了一眼,便转身去?榻上坐了,说:“这是宁王府的事情,您何必操心?”
“老五夫妇俩特意?拜托我?的!”瞿皇后嗔了太子一眼,“谁都?像你似的,半点不操心!”
瞿棹笑?着说:“殿下?整日操心国家大事都?不够。
”
“王府联姻还不算大事啊?况且,我?就?不信他每日都?在操心正事,没有一瞬间?想?其他。
”瞿皇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