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宿舍门被打开了,乔声下意识的全身一僵。
那脚步向里冲过来,被关之言阻止,他听到关之言很小声的说了句:“乔儿在睡觉,先别吵他。
”
接着是江昱朗压低的声音:“你也去休息吧,担心了一整晚,也累了。
”
然后便没人说话了,他听到有人脚步很轻的走到自己床边,驻足了很久,最后去了外面洗漱。
乔声全程控制着呼吸,生怕表现出一点他还清醒的症状,心脏跳得极快,嘴唇里肉都被他咬出了血,直到那人去了阳台,他才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酸楚,他双手攥紧了拳,禁闭的双眼一直在颤抖,慢慢的,眼睫毛被湿了一线。
过了一会儿,江昱朗和关之言也上床睡觉了,没听到邵烬的动静,乔声不确定他有没有上床,也不敢偷偷看,只是一个人憋着难过,憋着憋着竟然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他关了闹钟慢慢坐起来。
他的课是两点开始的,另外两人下午的课在后两节,所以还在睡。
乔声揉了揉眼,正欲下床,转头就看到邵烬站在他床边,眼里满是关忧和心安,乔声怔住,以一种怅惘的神情和他对视了很久。
他看到邵烬眼底有浓浓的疲惫,想起江昱朗提到他找了自己很久的事,心情五味杂陈。
最后他垂下了眼,慢里斯条的爬下了床。
邵烬明显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碍于另外两个人还在睡,便没有开口,跟着他到了阳台,才轻声又急促的问:“你昨晚去哪里了,信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最后还直接关机了,以后这种情况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我会很担心你。
”
乔声也不看他,继续洗脸。
心里还在难受。
明明讨厌自己,为什么还要表现的这么关心的样子,为什么总要做让他误会的事。
对着自己厌恶的人示好,他不会难受吗,还是觉得刺激有趣。
邵烬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语气更显担忧:“怎么了声声,是不是昨天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我说,嗯?”
乔声还是不说话,放好洗脸巾回屋内换衣服。
邵烬心里急,却又不敢对他重语气,猜测着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生气,轻声细语哄人:“还是我又犯什么混惹我们乔大生物学家生气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他不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