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闹僵了,小学生似的。
”
邵烬没再回答,进了浴室洗澡。
他怎么会知道呢,他把乔声跟他冷战之前的每一个细节都分析了个遍,仍旧找不到让他生气的原因,乔声也不告诉他,不管他怎么道歉,乔声就是不为所动。
就像之前一样,很突然的,乔声说讨厌他就讨厌了,根本不给他挽回的余地。
他都怀疑,他们前段时间的暧昧和亲近,是不是都只是他单方面的幻想,他的一厢情愿和自欺欺人。
两人的关系自这场意外完全降到冰点,江昱朗和关之言甚至感觉一踏进宿舍就有一种强烈的低气压,明明外面还是大太阳,室内却冷得像置身北极。
本就临近期末,大家都忙着准备考试,考完又是一个月的长假,关之言见着两人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和好的趋势,担心下学期回来后两人会变得更僵 ,便和江昱朗商量着组了个局,意在让两人解开心结重归于好。
餐桌上,关之言和江昱朗一唱一和的提着这一年半来发生过的趣事,歌颂缘分不易友谊可贵,感叹世事无常珍惜眼前人,但两个主角像是领会不到似的,一个人喝闷酒,一个人寡吃饭。
关之言暗暗叹气,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轴,没见过谁像他俩这样能把兄弟情搞得这么别扭的。
几人是在离学校不近不远的地方聚的餐,往回走的时候,江昱朗忽然说自己尿急要去解决一下,关之言心领神会的一边扶着他去远处的公厕,一边叮嘱乔声照顾好邵烬,他们很快就回来。
乔声有些不情愿,但两人像是踩了风火轮似的,根本不等他发表意见就跑了。
邵烬一晚上喝的有点多,乔声没有细数,但应该超过了六瓶啤酒。
他脸颊和眼眶都很红,走路看不出什么异常,但眼神明显是恍惚的。
从餐馆到这里,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准确来说,从那天之后,他们就没有过一句交流。
乔声不知道能跟他说些什么。
其实有很多想说,想要质问,想要宣泄,想要好好谈一谈,想要一个或晴朗或死心的答案,可他抑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审判别人挖苦自己的坏情绪,在一复一日的僵持中,就这么把他们的关系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