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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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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斐然面无表情,用眼神跟他说滚。

     那是她第一次进到乐队的排练室,每一样乐器都摸了碰了玩了,学电影里的rockgirl玩空气吉他,请他给她拍照。

     她很有表现力,而他竟真的会拍照,给她拍的那一组,成为她十八岁前病痛青春里最叛逆恣肆的一组。

     后来这组照片放在了社交软件上,有人私信她,说自己在纽约玩乐队,是个鼓手。

    他们date过一次,在暗门酒吧里,她对台上表演的他也曾有过一分心动。

    但她分得清这心动的影子。

     无非是他像他。

     “喂,你会人工呼吸吗?”她勾着对方脖子,把人问傻。

     他真的想吻上来,被她笑着轻易地推开。

     夏天。

    夏天。

     她转过身,眼前模糊,从短裙的口袋里掏出烟。

     那天还停电了。

     就连停电,也是她人生里遭遇的头一次。

    老城区修路,施工队挖坏了什么东西,电网公司发致歉短信。

     那是很短、很短的一阵停电,因为国家的电网太厉害,抢修比抢救还有效率。

     但在一片漆黑中,她曾被他护在墙角。

     他的漫不经心中藏着紧张:“这次不会发作了?” 因为这又是十分闷热的一个夜晚。

    如大雨山林的昨天。

     她有点想问,陪她晚上看花算什么。

    如果是很普通的,她太当回事是否没志气;如果是很特殊的,那为什么要分给别人。

     但她没有问,因为这当中是有先来后到的,明明她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他有点想告诉他,他没有陪别人晚上看过花,方随宁说的,是他不得不帮那个师姐做传粉观察。

     但他没有说,因为她没有问,他不确定她是否在意这一点。

    在山里的那晚当场,她没有问,就是不在意。

     没有空调的夏夜,如此炎热。

     她轻轻地说,斐然哥哥,以后再见。

     他送给她一本书,名字很怪,叫《植物学通信》。

    她以为是生物信息学的高深教材,翻过几页后,才知道是给一个十岁小女孩的。

     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小。

     可是你知不知道,在你给我人工呼吸的一分钟里,我幻想过抬手勾住你的脖子,不止六十次。

     临走之前,她说,你上次送我的那块蓝莓蛋糕,我还没来得及吃呢,不知是否好味? 咖啡厅已经打烊,他答应在明天回家时再带一块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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