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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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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说,会憋死自己。

     他现在又有点羡慕那个研究生了,刚刚听他给女朋友打电话,各种情话张口就来,并且丝毫不在意身边大家都能听懂。

    不像他,明明说的是中文,却还要顶风冒雪走到户外来讲。

     他还想问商明宝,有没有想他。

    但两分的喜欢,好像没什么想的价值。

    而且这样问,未免有得寸进尺的嫌疑。

     好了,要是真被熊吃了,来年要烧给他的回答又多了一个:她到底有没有想他? 他不知道,他的“我很想你”四个字,让商明宝红了脸,也红了眼。

     她也很想他,即使猝不及防地知道了他的婚恋观,走入了茫然的、想要求证又没有立场的雪天,心里的沉重没有着落,如爪边挂了石头的鸟,她也依然控制不住地想他。

     他从不打算结婚,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他不能负责,她刚好不需要他负责,对彼此来说都很两全其美。

     她不必未雨绸缪,害怕因没有结果而伤害他,也更不必作茧自缚裹足不前、不敢跟他开展这一场了。

     但她还是想问,是真的吗?你追求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过未来。

     但她也知道,她没有资格问,因为她给出的现实本就如此。

     听商明宝一直没出声,向斐然勾了勾唇,自我解嘲地说:“是我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

    ” 商明宝回过神来:“怎么解决?” 她不太高兴地问。

    想她这件事,原来除了见她,也是能用其他办法解决的? 向斐然像哄幼儿园小朋友,悠然而低柔地漫应:“多想花花草草,少想商明宝。

    ” 其实他还有更冒犯的话没有告诉她。

     比如,一向少梦的他开始为她做梦。

    但这样的话超出了向斐然这个人的人生界限,他开不了口。

     记得哪一年跟谈说月出野外,谈说月拨了电话给向微山,很自然地说了一句昨晚梦到他了。

     向微山用了非常生硬冷淡的答复。

    具体的字句,向斐然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一直记得母亲在月光下的神情,是从明亮的期待,缓缓地变为了沉静的灰败。

     那副画面,向斐然一直找不到很好的形容。

    直到谈说月在流石滩遇难后,十七岁的他孤身一人再次来到了那里。

     在下过薄雪的清晨,他坐在高山岩地上,看着朝日升起,松软的、洁白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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