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回了更衣室后,他将外套脱掉挂好,接着,在乐队沉默的注视中,慢悠悠地压上渔夫帽,挂上黑色口罩。
所有人:“……?”
哑巴不需要解释任何行为动机,哑巴只需要做,然后保持淡定,别人就会觉得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主唱表示我懂:“他前女友和现女友都在外面。
”
向斐然勾下口罩,先警告地瞥了他一眼,继而靠着更衣柜门,一边拧开瓶装水,一边点开whatsapp。
看到商明宝的留言,他眯了眯眼,一时没回。
行,一边叫他斐然哥哥,一边跟别的小屁孩出来庆祝。
演出时间到了。
向斐然最后一个出场,手里捏了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穿着宽松的卫衣,浑身不着配饰,运动裤腿半盖过黑白色的篮球鞋鞋面。
在架子鼓后坐下后,他放下水瓶,拿起鼓棒。
他们长期的演出积累了一些粉丝,因此出场欢呼声挺热烈,而在他出场后,则响起了口哨声。
商明宝抿着酒,转过脸去,第一眼看的是挂上吉他热场打招呼的主唱,第二眼,便看向了那个传说中的鼓手。
嗯……怎么遮得这么严严实实?
渔夫帽的帽檐挡住了光,在他五官分明的脸上投下散漫的暗影。
他戴了口罩,额发垂落,挡住低垂的、敛着视线的双眼。
在如此密实的遮掩下,也能看出他鼻梁高挺,骨相流畅,眼睛的形状漂亮极了。
商明宝的目光不自觉停留在他身上,但始终没等来他的正脸。
他始终淡然坐着,例行检查着表演前的细节,视台下观众为无物。
那股心不在焉、对周遭环境漠不关心的样子,酷得要命。
……怎么,当鼓手的都这么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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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柏延打了两个响指,不爽地说:“heyhey,眼睛粘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