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商明宝紧紧皱着眉:“你睡吧,苏菲……”
她声音里染上哭腔,苏菲想到她晚上的事,以为向斐然在不遗余力地安慰她。
他确实不遗余力。
确定了这位半老太太不会进来后,他进去。
商明宝猝然冷吸一口气。
什么花有什么样的甬道,专为适应某种昆虫的口器而生,于是它的蜜便只有那一种特定的蝴蝶或蜜蜂可以采到,这是花朵演化的故事,是花和传粉者协同同谋。
向斐然的手指很厉害,会压标本,会写代码,会画精密细腻的科学画,还很会玩水。
“怎么不说了。
”他抬起上半身,拂开商明宝的额发,让她游走在失神边缘的瞳孔回焦,“继续说,我还没信。
”
“啊?”商明宝短促地张了下唇,漂亮的眉心紧皱起来,“你不是说你相信吗?”
“现在不信了,”向斐然言简意赅地说:“来,继续说服我。
”
商明宝呼吸频率被他弄得很乱:“我现在、我现在没脑子想。
”
“那等等。
”
他停了,掌根抵着,深入,但不动:“先想。
”
商明宝唔地哭了,绞尽脑汁地想:“我拿了你的烟,想你时偷偷抽过一口。
”
向斐然眯了眯眼:“怎么不学点好的?”
“你也没来得及教我好的啊,整天神出鬼没爱答不理忽冷忽热把我当小朋友……”
“从没把你当小朋友。
”
“你送我的书就是给十岁小朋友看的!”商明宝忍不住控诉。
那本《植物学通信》,她只翻了数页,实在是一看就打瞌睡。
她至今记不清花药到底是长在雌蕊还是雄蕊上的。
向斐然勾起唇,目光温柔沉下:“只是想帮公主你补一点基本的常识。
”
“不补了不补了……”商明宝轻轻摩挲了一下小腿:“你……”
“我什么?”向斐然明知故问。
“回去了……”商明宝面红耳赤口是心非。
“现在走不了。
”
“你不是说聊两句就走?”商明宝鼻音憨软。
“没这个自制力。
”他干脆地承认。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承认没自制力,商明宝忽然觉得身体深处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