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联乔面前,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留下吧。
”向斐然心里早躺平了,轻描淡写地说,吩咐兰姨:“带明宝去休息。
”
等他们一走,向联乔温了一晚上的笑意冷却下来。
他不笑时岿然如山,似有黑影倾覆,是可以让全球时政记者都噤声的压迫力。
向斐然与这样的他沉默地对峙着,一言不发。
最终是向联乔先开了口:“收拾好,我在书房等你。
”
向斐然没什么好收拾的,他一切从简行李轻便,将登山包扔进房间后,他从中拆出一个纸盒,带着它进了向联乔书房。
“新年礼物。
”他把礼物放在会客沙发旁的茶几上。
向联乔脸色不似刚刚难看,语气生硬地问:“什么?”
“骆马毛的毯子。
”
骆马毛的舒适和保暖胜过美丽奴和开司米,算是料质中最昂贵的一种。
向联乔用惯了好东西,寻常礼物真入不了他眼。
向斐然帮他拆开了,很大的一张,正好盖在腿上保护体温。
向联乔被他伺候着,由着他将原来那张开司米的毯子拿走,道:“去了美国几年,也开始华而不实了。
”
“明宝帮我挑的。
”
向联乔被他一句话堵住了嘴,脸色很难讲。
怎么说呢,BBC的记者也没把他噎成过这样。
过了一会,没事找事地说:“马上入夏了,你觉得我像是用得上吗?”
向斐然看他一会儿,摇了摇头,像是对他这个当爷爷的很失望。
向联乔警觉:“你摇什么头?”
“知道的,说你是教科书级别的外交使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养老院里脾气最臭的那个老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向联乔:“……”
向斐然帮他整理好,在扶手椅上坐下,身体前倾,两臂搭在膝盖上,做出悉听尊便的模样:“要骂,还是要问?”
向联乔看他的姿态就知道骂也是多余。
他分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一心往南墙上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