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刚从餐厅出来,被他一带,只好又跟着他返回房子:“明宝还没起床呢。
”
向斐然自然地说:“昨晚上太累了。
”
兰姨瞪他。
“什么?”向斐然反应过来,略笑一笑:“昨晚上舟车劳顿,难道不累?”
遇到下面的做事阿姨这是真不知情的,向斐然递眼神给兰姨,兰姨自有说头,将人支回了餐厅,说客来,需鲜花,命她去布置。
向斐然这才给商明宝发微信,告诉她可以出来了。
商明宝很谨慎,换回了方随宁的睡衣后才溜出来。
但是楼梯口和早餐厅是相通的,虽然有屏风作视野隔断,仍会被看到。
向斐然在餐厅里象征性地待了一待便往外走,正巧在楼梯间将她堵住。
“什么时候起来的?”他站定,两手插在灰色运动裤的裤兜里,十分倜傥地站在一束晨光里。
商明宝支支吾吾:“我……下楼看花来着……”
向斐然笑了一笑:“习惯没变?”
商明宝咬着唇,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装不熟,她的脸是熟透了。
向斐然抬抬下巴:“回去换衣服,用完早后我陪你看。
”
商明宝脸红得要命了,如蒙大赦般点了点头,扭头就往楼上跑。
兰姨受不了似的摇了摇头。
她认识的向斐然可不是这样的,不管是小时候狂妄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个他,还是十六岁躲在标本室里没日没夜抽烟的他,亦或是后来沉默寡言从不与人多说一句废话的他,都没有过如今这样的笑、这样的眼神,更别提这样陪人做戏的好心情好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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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洗漱完,也没工具画妆,素着脸下楼。
向联乔已用过早餐了,跟向微山在书房里谈事情。
他知道向微山醉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