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她会给伯府送去一部分,每月送去就是给伯府的人知道,她这个当朝驸马还没忘记自己有个阿娘在伯府,她可以相信迟晴,但伯府的那些下人未必可信。
俗话说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也罢,你把银子送过来也好,我帮你存着,要是以后你这个驸马做不下去了,也好有银子傍身。
”迟晴摆摆手。
迟晚蹙眉,“阿姐这是什么意思。
”
怎么说她以后做不了驸马,尽管她是这么打算的,却也从未与人说过。
迟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笑一声,“我是说,万一。
”
“阿姐也是,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庶吉士,现在继承了爵位,怕是要弃文从武了。
”
迟晚惋惜了一声,大周二百年,除了国朝初期重武抑文,此后文官总是压武官一头。
文官清流是读书人一辈子的追求,特别是刚考取了功名的进士,没有被官场污染,还算正直。
她向来认为,学子是学子,文官是文官。
迟晴不能再做文官,反而要做武官,想来一腔抱负,尽化为乌有。
“哪里的话,历来文官想要做到二品,没有大功怕是要苦熬四五十年,我继承了县伯的爵位,直接到了三品,并且宗室勋贵见官大一级,若做文官,想要做到这样的高位,我到时就六七十岁了。
”
迟晴说起来很是轻松,实际上难掩语气落寞。
迟晚想了想,“阿姐还想从文的话,此事由我来做。
”
“你莫要犯傻,为了我从文从武的,不管是去求陛下,还是去求长公主,那都要你用东西换的,我不要。
”迟晴坚定地摇头。
“我知道了,阿姐不必担心。
”
迟晚唯一疑惑的是,这个迟晴到底是为什么,那么亲近她。
迟晴跟前身也疏离得很,关系算不上好。
在没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之前,她有些话可以说,却未必要做,这个话算是试探。
迟晴是为了前途接近,还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