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突然派使节团过来,还都是高官,或是国内重要人物,来了然后就走了。
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得太不像话了。
越是平静,迟晚就越觉得会发生大事情。
面前的福庆知道内幕却不说,她能理解为什么。
毕竟大周没有养她,皇帝还是她的杀母仇人,还把她的娘亲送到了别国,她这个堂堂军郡主,却要寄人篱下。
她娘亲这个公主,却要伺候一个大二三十岁的人。
哪怕不恨,也绝对是有怨的。
迟晚能理解,所以她跟虞九舟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也要迎临安公主回来。
不管怎么说,临安公主跟福庆做这些事情,也是为了自己日后在大周的生活。
她不会要求福庆做什么,她只是对福庆到长公主府引起皇帝怀疑不满,要不是她反应快,圣元帝肯定怀疑她们。
似听出了迟晚的不满,福庆扬起了笑脸,“驸马说得有理,大周军队无双,自是不惧北宁宵小。
”
迟晚笑了笑,“福庆郡主日后生活在京都,若临安姑姑有事,尽管来找我。
”
她说的是找她,可不是找虞九舟,而且还得是临安公主的事情,为长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福庆也听了出来,“那就多谢驸马了。
”
表面这么说,她心里则有别的想法:这个迟今朝还真是难缠,滴水不漏的,娘亲还说她跟长公主是偏向她们的,只要跟她们打好关系,未来在大周的日子不会难过,现在看来,这两位也没有娘亲说的那样有人情。
要是迟晚知道福庆心里的想法,只会冷笑:让她们回京都是出于良心,收拾临安公主府,处处安排妥帖,要不是福庆昨日所为,今天她们还会把临安公主捧得高高的,她会以晚辈的身份来接临安公主,给足对方面子,可今日她穿上了蟒袍。
有的时候,变化就在一瞬间,福庆的做法,让迟晚跟虞九舟决定,今日的迎接就得按照礼制来。
前来迎接的迟晚穿上自己的最高官服,也就是蟒袍,飞鱼服比起蟒袍还是低了好几级呢。
迟晚轻笑一声,“郡主客气了。
”
随即两人都没有说话,福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去找长公主聊北宁的事,是娘亲定下的,但娘亲让她低调上门,没有让她高调上门。
尽管迟晚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对方态度的冷淡。
现在她多说什么无益,还是等娘亲到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