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的语气沉重,“不是一个,是很多,这些人的身边聚集了不少奴仆,一旦发生什么,一家有几百个,上千个人,很快就能聚集起来一支人数不少的队伍,等到北宁发兵,他们就会跟北宁里应外合。
”
燕北距离京都算不上太远,里面的士绅豪强不少,小一点的家族有个几十上百人很正常,大家族上万都是有的,这些人要真聚集在一起,确实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特别是,她手里掌握的名单只是少数,此刻发作就是打草惊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要制止这些人,非得大开杀戒不可。
迟晚也想到了这点儿,起身跪在虞九舟的身后,帮她按摩肩颈,舒展一下精神,“暗杀容易,明杀怕是要陛下同意。
”
圣元帝在的时候她们好发展势力,可有一点儿不好,就是这个时候,由于圣元帝的自私,很多事情她们都畏手畏脚的。
但在没有羽翼丰满之前,圣元帝还是活着得好。
可暗杀,那她们跟圣元帝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什么事情都要明,无懈可击的从来只有阳谋,而非阴谋。
若不是如此,虞九舟就不必愁了。
难道非要来一场大彻大悟不可吗?
虞九舟闭上眼睛,享受着迟晚的服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像按摩这些事情,迟晚不在的时候,她也绝不让别人去做。
可能是习惯了迟晚之后,就算是春夏秋冬她们,她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或许是身体舒服了,虞九舟的脑袋也清明了许多,语气冷漠道:“那就让他们犯下让皇帝必须杀他们的错。
”
谋反?还是辱骂皇帝?
给圣元帝一个大开杀戒的理由,且不会让他名声受损。
迟晚的手一顿,随后在虞九舟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该休息了殿下,不要总想公务,也想想我。
”
虞九舟:“?你不就在孤身边。
”
“那也得想。
”迟晚故作跋扈的样子,还假装是调戏良家的纨绔捏着虞九舟的下巴,让她仰起头,然后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小娘子可真不是个好人,把我吃干抹净了,竟不想的吗?”
想什么?
虞九舟总觉得她的话是别有用意,是想着她,还是想着“吃”?
再说了,到